「再说了,你都喊我相公了,你还能自称是姑娘家?」他放开她的手,嘴角轻勾,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扔下这句话,语气里是毫不遮掩的调侃。
曲轻裾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有口难言了,不是不想说,而是太多的话想说却说不出来。
他现在是在变相的调戏她吗?她不过就是没穿越好,穿成了一个已婚妇人嘛,怎么就不能够称为姑娘家了?!
看着那顶轿子不管她满脸的悲愤,迳自离去,她默默迎着冰冷北风气得在原地跳脚。
可恶!到底是谁负责穿越的!她明明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瞬间让她成了这种恶劣男人的老婆啊!
虽然已经达成了她疯狂想结婚的愿望,但是怎么没人告诉她,如果结婚后这个老公她hold不住该怎么办?
落叶萧瑟的在她脚边打了个转然后呼啸而过,曲轻裾仰望四十五度角,感觉太阳已经无法温暖她的心,反而扎痛了她的眼,让她都忍不住想流泪了。
呜呜……
议事堂后的暖阁里,胡不归看着那个靠在小几上露出奇妙微笑的瞿谢时,忍不住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了这个笑面狐狸了?要不今天怎么笑得这么骇人呢?
翟谢时不是没注意到胡不归那又惊又诧的表情,只是他正想着方才那个不断跳脚的女人,一时之间也懒得理会。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曲轻裾这个女人是真的变得不同了。
是的,不同,而不是有些变化。
这阵子接二连三的接触,一个人有可能会因为濒死过一次就改变这么大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原本那么爱另外一个男人的曲轻裾怎可能在一次意外后就全忘了?
他让伺候的侍女在她的桌上压了她之前写的诗词,甚至在墙上也挂了她之前画的画,只是不知道她是真的没看见还是特意去忽略,似乎都只简单的一瞥过后就没在关注,反而更用心于小厨房的位置还有在圜子里乱走。
一个女人能够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对自己的骨肉不闻不问多年,又怎么可能因为一场意外,把那男人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