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郸零斜眼睨着他,轻声问:“喔?哪里错了?”
寒敬询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反问,他一时语塞,心中却是暗恨道,这话不过就是走个过场,他这么较真,摆明是要落自己的面子吧?!
本来就因为刚刚被拖着游街,怨气已经不小,现在又被如此问话,寒敬询实在对这突然冒出来的皇叔恨得不行。
但即使再不甘心,他还是咬着牙道:“侄儿不该有眼无珠,不该冒犯了皇叔的人……”
寒郸零视线从他脸上移开,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轻应了声,然后手指轻敲着椅子把手,一下又一下,敲得人心里发慌。
过了半晌,他才慢吞吞的开口,“所以呢?你自己觉得该受什么罚才好?”
受罚?寒敬询不曾想过自己还要受罚,他堂堂一个皇子,跪得脚都发麻了,而且也坦承有错了,难道还不足够?
那女人不过就是个普通百姓,他也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就是让几个嬷嬷教训了下,若不是情势所逼,他何错之有!何必认错!
他一时之间没藏住心绪,让寒郸零抓到他一刹那浮现的忿懑,寒郸零似笑非笑,眼底冷如冰潭。
“说说吧!你觉得自己该受什么罚。”他顿了顿,嘴角勾起懒懒的一笑,“我记得私闯他人民宅是监禁一个月,掳人妻女则是鞭数十。你说说,你要挑哪一种?”
甄贵妃刚刚在皇帝的眼神下,强压着替儿子说话的冲动,如今听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儿子怎么也是天清皇朝的七皇子、顺王爷,下跪已经是给足寒郸零面子,还说什么监禁、鞭数十,那样的屈辱她怎么可能让儿子去受?!
甄贵妃冲上前去抱住儿子,哀戚地喊着,“皇叔还请高抬贵手吧!不过就是一个贱民,也不知道生得什么狐媚样才引得我儿……”
啪地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声落下,快步上前的寒郸零慢慢的收回了手坐回软椅上,甄贵妃还傻在原地,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寒敬询不敢相信寒郸零竟然连后宫妃子也敢打,更不用说他母妃已然是后宫第一人,他猛然站起,语气也毫不客气。
“你!太无……”
他话还没说完,寒风清已经先开口质问寒郸零。
“长福,这也太过了,甄贵妃毕竟也算是你的兄嫂。”寒风清的语气有着浓浓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