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媚娘还想问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见他摇首示意先别问,也就闭口不多说,只是心中忍不住囔着。
现在不问不代表接下来不问,总之,她要是不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了,就是睡都睡不安稳。
在晃动的马车里,齐媚娘先是着嘴,然后看着坐在另外一边闭眼休息的寒郸零,不满的踢了踢他的腿,见他没反应,又把帕子揉成团丢往他的脸,最后见他还是没半点要理她的样子,才正要拿起自己团好的绣线球丢过去时,闭目养神的寒郸零终于睁开眼,无奈又纵容的望着她。
“这是怎么了?”
齐媚娘眯着眼瞅着他,“我才要问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来了一群人,不由分说的就让我们上了马车,也不说要去哪里,甚至一个个长相一看就是凶狠的……”越说她越觉得委屈。
她不过是个老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他倒好,直接让她跟着上车,却一句解释都没有,不知道女人心眼小胆子也小,见到这样的阵仗心里会发慌吗?
寒郸零好笑的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挑起她的下巴调侃,“我以为你胆子大得可以大过天了,怎么现在却这么胆小。”
她拍开他的手,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我本来就是这样,一点都没变,我这是正常百姓该有的态度。”
“不知道那天是谁扒了我的衣服,还压在我身上,让我不把话说清楚……”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扑倒,嘴也被她用一双小手给捂着。
她恶狠狠的看着他,脸上满是羞窘,小嘴不停的说着,“不让你说、不让你说!你真是……全都给我忘了!”那天她脑袋里肯定是哪条筋断了,才会那么不顾一切……
寒郸零被又槌又打的,却丝毫没有怒气,只是觉得好笑,原来爽朗大气的她也有这种宛如小野猫炸毛的表现。
他伸出手想揉揉她的头发,却在碰到她头发的瞬间,马车停了下来,他只好缩回了手。
幸好他及时收回手,马车才刚停下,车帘子就被人掀了开来,观月站在外头,头垂得低低的,低声说着,“主子,到宅子了,宫里说体谅主子的身体,让您休息好了再进去,如果今儿个歇晚了,明儿个再进去也是行的。”
寒郸零脸色冷淡,听了这样看似贴心的话,心里却没有起半分的涟漪。
这话是客气了,用在兄弟上头更是客气得过分了,这话听起来是体恤他的身体,其实何尝不是那个不想看到他的人最后一点挣扎。
假如可以,那人大概一生都不想再见到他吧!
“那就这样吧。”吩咐后,他先下了车,转头牵着齐媚娘也一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