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牛听了,冷哼一声,「还能怎么不一样?难道读书人放的屁是香的,说出来的话能够当饭吃?」
「的确不行。」
赵大牛没仔细看是谁说话,只当有人附和自己的话,更加得意地发表自己的言论。
「还有啊,什么状元郎,这天下才几个状元郎?能够这么刚好落到咱们这破村子来?不说别的,你相信一个状元郎会娶咱们村里八字硬得能克死人的小寡妇?除非那个状元郎的脑子给门夹了!」
「这位兄台言之有理。」又是同样一个声音在附和,不过赵大牛这次终于回过神来了。
他左右瞧了瞧,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全都错愕地盯着他的身后,就连那些娘子军的声音也全都停了,他倏地回头看去,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就站在自己后头,而且两个人站在一起,他居然是需要仰头的那一个。
赵大牛在赵家村里就是人高马大的代表,第一次看人居然要仰头看,心里头别扭不说,又想起刚刚就是这个男人不声不响地站在那听他说话,没好气地道:「这不声不响地偷听人说话,算什么男人!」
袁熹明扫了赵大牛一眼,不咸不淡的回道:「我是不是男人,我娘子知道就行。」
一听这话,赵大牛顿时语噎,但身边围绕着的男人们全都哄堂大笑,也跟着调侃起来。
「就是啊大牛,人家是不是男人,人家屋里人知道就行了,你管这么多干么?」
「唉,大牛哥想媳妇儿了呗。」
袁熹明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口说出一句话,就让他意外打入村民的圈子里,这样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些日子他一边养伤,一边推断出这一家妇孺过的是什么样生活后,认为这样自我隔绝于村子外不是一件好事,所以身为一个目前不会被村民排斥的户主,他觉得自己有这个责任要站出来,跟村子里的人打好关系。
他主动忽略自己提出这个建议时,涂千雪的嗤之以鼻还有不以为然,也自动遗忘两个人说好,这桩婚事是假的,大家还是各睡各的屋子,只是在衙门登记的那一张户籍文书做了改动而已。
不过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村子里的其它男人就围了上来,带着好奇问着,「你叫做什么名字?打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