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珍珍看着她好友,脸上的表情也很复杂,因为她实在不是很能理解这种将自己生活重心都放在一个男人身上的感觉。
她不解的问:「书禾,你不觉得你说这种话的时候……很像怨妇吗?」
栗书禾楞了下,忍不住笑了,「对啊,你说得对,我的确像个怨妇。不过这也没办法,谁教我自己没工作,家里的事又都让帮佣抢去做,当然会空虚。」
能不怨吗?她从大学还没毕业就被他给订下了,毕业后两人直接结婚,结婚后他便开始忙碌,换来她无尽的等待,让自己的生活在一天又一天的无趣中消磨殆尽。
而且因为她没有工作,他也不想让她出去工作,甚至连在家里做家事的权利也被他剥夺,她开始觉得自己像个一无是处的废人,只能在家里等他偶尔才施舍的宠爱。
过着这种生活,想要不成为一个怨妇也不容易啊。
萧珍珍虽然开间手工艺品店,但其实性子可不似大家闺秀那样温柔娴静,反而率直得很,加上他多少有点女人当自强的意识存在,看到昔日好友这种悲惨的生活,自然会想发挥一下正义感。
「书禾,我跟你说,你这样是不行的。」她拿着手中的棒针挥舞,脸上带着愤慨的情绪,「你看你,虽然离开了老公,但你心肠这么软,搞不好接下来他哄个两句你就被带回去了。到时候又回到原点,你没工作、你老公也不让你工作,恶性循环之下,你很容易就会变成一个心理不正常的怨妇。所以,趁现在跟老公分居的时候,你应该要找到人生的新目标,然后好好发愤图强才对。到时候就让你老公看看,女人可不是没他就会死,让他知道你有多好,用三跪九叩来把你迎接回去。」她越说越兴奋,只差没挥舞着大旗,把「反抗革命」之类的话当口号喊。
栗书禾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那请问珍大仙,我该怎么办才好?」
萧珍珍双眼熠熠发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想知道珍大仙有什么指示吗?」
萧珍珍摇头晃脑的说,看来,还颇有几分大仙的风采,「呵呵……首先嘛,女人手上一定要有钱,而想要有钱,就一定要先有工作。其实这几天,有不少顾客都有来问你之前那个绣花作品的手工艺有没有开课……怎么样?与其帮我这里做这些单卖的作品,要不要开班授课,过一下当老师的瘾?」
这个提议,还真不是突然空穴来风,从以前她就知道书禾的手很巧,尤其是那手绣花的技巧,好像还是拜名师学的,要不是两人在她毕业后慢慢失联,当初她开店就想找她来当帮手。
不过,现在这个提议也不晚。她在心底沾沾自喜的想着。
栗书禾清蹙着眉,「我真的可以吗?」她不是对自己的手艺没信心,而是不晓得自己能否承担为人师的责任。她如果要做,就想做到最好,不想真的开了班却教不好学生,那对她来说是种不负责任。
萧珍珍大声的说着,「当然可以,你现在最需要培养的就是自信,懂吗?」她爽朗的拍了拍栗书禾肩膀,用再认真不过的语气说:「相信自己一定行!这句话虽然被用烂了,不过真的很好用。总之,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让我们朝着女强人的目标前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