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常年待在温哥华,台湾没几个熟识的朋友,这样还会穿帮就当我自己倒楣。」他也是刚刚接到电话才神来一笔,想到请昔日同窗配合演出,他管不了太多,既然要结束就伤一次痛快,好过拖拖拉拉折磨彼此。

「看你狗急跳墙的样子,是不是你妈在催婚?不过你的行情炙手可热,有必要辛苦找人演戏吗?」

「一言难尽,反正妳配合我就是了。」他从不勉强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是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他不想伤那只傻气的小猫,真的不想……

拉住葛秋宁的手,与她十指交扣,大步走向包厢,他不能再拖下丢,因为难保他下一秒会忍不住后悔。冷眼望着一对郎才女貌走进来,上官翩翩感觉胃液在翻搅难受,她能理解他想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故意伤她,她也知道他们终究要面对结束。

她知道他们会结束,她真的知道!为什么他连一点缓冲都不给?

她一直以为她胆子很大,敢挑战禁忌的感情,也认为她心脏很强,连堕落地狱都不害怕……现在她才发现她其实没有想像中勇敢,如果突如其来归零就是她的报应,她真的很难承受。

葛秋宁落落大方,凭藉着对好友的了解,席闲聊起上官拓扬许多事,她都能轻松应对,谈到交往过程,她不慌不忙借用与约瑟夫的甜蜜回忆,配合上官拓扬的掩护,一搭一唱让伊咏情对这个媳妇人选越看越满意。

「翩翩,她当你大嫂还不错对吗?」伊咏情趁儿子挟菜给女友吃的空档,偷偷和女儿咬耳朵。

上官翩翩不确定该用什么立场评论,她与眼前这个男人前不久也有这样亲昵互动,虽然没有人晓得,她的确拥有过幸福。

她曾是他的女人,但她仍是他妹妹,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她不得不默默将幸福拱手让人,她没有权力反对,也没有资格埋怨,最少,她可以保持安静不予置评吧!

「我去洗手间。」本想伪装骄傲,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她还是很俗仔的选择当只驼鸟眼不见为净,能躲一秒是一秒。

「我也去洗手间。」来不及阻止大脑传达讯息便脱口而出,等上官拓扬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在洗手间前拦住她去路。

该死!他干嘛跟出来?他暗骂自己愚蠢,看见一双凝眸拚命忍住眼泪,他的心紧揪成一团。

「妳在哭?」

「不可以吗?」她哽咽,却倔强抬起下巴别过头。

「别这样。」他压抑想安慰她的冲动,不敢多说。

「你有给我机会拜托你别这样吗?」她无意指责他残忍,心如刀割本来就是她应得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