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子奕一张脸涨得通红。他没想到佟青露会护卫他哥哥。那天看她一个人在凉亭哭得很伤心,又从盈绿嘴
得知他们的事,他还以为她对他哥哥会恨之入骨,没想到……她的气消了。樊御军轻笑着搂紧她,全身暖烘烘。
『我绝不会妥协的。』樊子奕侧身离去时仍不甘心地叫嚣。
佟青露娇媚的笑脸一直到樊子奕的身影完全不见才收起。她有她拉不下脸的矜持。从那天不欢而散後,樊御军并未试图找她再解释过。纵然他是非战之罪,所做或忽视的一切都是个性使然,她也忍不住想爱孤寂得教人为之心酸的他;然而,他却忘了她也是无辜的受害者,他的努力不够彻底,太快就退缩了。
『放开我。』她抽出手,冷淡地退开身子。替他说话是一回事,积了多年的怒气无法完全释怀她也没错。何况他从美国带固那位富家小姐来刺激她,更是过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要怎麽言和?
『你还在生气。』他扳正她的身子。『盈绿不是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她是这麽对他说的,就因为如此,这些天他能安心筹备宴会的种种事宜。
『我知道你留了纸条。那又如何?』她就是气他连着急的时候也过分冷静,脸上看不出丝毫异状,连最起码的歉意也不给。为什麽他的事要藉助盈绿来告之?真有心,他该亲口告诉她。她并不是小家子气的人,想得到的也不过是他的几句话,这种要求过分吗?
『我不知道你没看到纸条。』他僵直背脊,不自在了。
『这是我的错。因为我不够镇定,早上醒来就慌了手脚,便什麽都没看见。』她嘲讽地道歉,『我对不起你。』 『青露……』他微皱眉头,不怎麽高兴。
『那天打了你,我道歉。你一声不吭躲得远远的是明智之举,我也打算效法。』放她一个人独自去调节内心的痛苦、去适应真相,是他不该。『你不用躲那麽远,毕竟我才是外来客,我走。』
『你不会。』这一去,她就不会再回来了。他有那种感觉。
『我们走着瞧。』佟青露挑衅地恬淡一笑。
她毫不犹豫的决绝吓沉了樊御军的脸。他是提前去了美国,但真的是为洽公而去的,并不是为了躲她,也不知道这样会伤了她的心。
『我……并不是故意的。」他该如何完整地表达出心 的想法?
她仰头看他。『祝福你和那位小姐白首偕老,你也祝我和我的另一半永浴爱河好了。』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她很嫉妒那位娇弱得体的富家小姐,因为她早在那一夜遗忘了她的心。
他无法忍受她投入别人的怀抱。樊御军心痛地抱着她,一点也听不出来她话中的酸味。
『不要这样对我。』
他除了说这个以外,就不能试着让她了解他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