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听七英叫妈妈,只要妈妈一叫就春回大地、风调雨顺了。七英那别扭家伙偏不叫,有什么办法?我们帮他叫过啊,又没用!”他们是不介意吃点口头亏啦,脸皮薄又容易上火的某家伙很介意就是了。
“七英是面恶心慈的善良货色,很难真正去记恨谁。他叫不出口,可能是因为找不到适当的时机,少了适当的媒介推推他吧。”
“你当我们是死人啊!”英雄无用武之地的老大哥心生不痛快。
“你再继续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很快就会是了。”宁一气定神闲地撂狠话。
“我可不是好打发又健忘的七英。在你提出令人满意的弥补方案之前,我会经常说溜嘴,次数频繁地不小心提醒其它兄弟,你曾经帮着七英隐瞒我们的事实。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我的《国语字典》里,没有‘事过境迁’这句话。”
“没有不会找个识字的帮你写上去啊,笨!你可别逼哥哥我下杀手……吵什么?”下方突然掀起阵阵骚动,吵断哥儿俩唇枪舌剑的好兴致。
宁一跟着转望溪边,看见发狠赎罪的袁七英跳上岸,拚命抖动他冻僵的手脚。
在其它人你一言、我一语刺激下,不堪被激的他脸色臭不可闻,转身,又不甘示弱地冲入冰冷溪水中,咬着牙,继续埋头苦干。
“七英肯结婚,让我相当意外,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疑惑的语气不自觉流露对兄弟的关心,引得展力齐赞许的侧目。
“吉人自有天相,他与树丫头的婚事,说不定是蠢七英与母亲破冰的唯一契机。”展力齐饶富兴味,“七英适应力强,没问题啦。你还是帮我操心树丫头,万一她嫁过去以后倍受欺凌,夹在母子中间难做人……”
“你不会让七英袖手旁观,那是不可能的天方夜谭,你少废话。”宁一没好气地打断他。“当了老爸之后,你不仅智力退化,想象力也跟着八点档狗血化了。”
“要不要看我家宝娃的最新画面?”展力齐强迫中奖地拿出数字摄影机。
“昨天才上贵府叨扰令媛满‘两个月’的水酒一瓶,往后还有十个月的水酒要叨扰,你给我省省。”宁一瞄都不瞄,掉头就走。“力齐,我不会坐视任何人利用七英的优点占便宜,即使那人是我的拜把老大,也不例外。”
“你有病啊,吃亏的是树丫头吧。”他家宝娃真是无敌可爱,不愧是他展力齐的种!啊,可爱到笔墨难以形容的超级境界……
“明知道她吃亏,你不阻止,问题一样出在你身上。”宁一一口咬定他。
“你这家伙对我真的很有意见,没看过心眼比针眼更小的男人。”晚安哦,宝娃,老爸回去再补念故事给你听,要忍耐,明天相距千里的咱父女就可团圆啦!
展力齐嘟起肥唇,狠狠吻住镜头内睡意正浓的心肝宝贝,语音模糊地哼着:
“怎么,你不看好这桩婚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