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绿不自觉地绷紧神经,抡起的拳头微微颤抖着。

若换作平日,她早就跳到应采荷身上揍应采荷几拳,但今儿个不行,今天的她是夏之筝最美丽的新娘子,她必须压抑住体内那股不断翻腾的怒火,以免让夏之筝撞见她最糟糕的一面。

“应采荷,你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我们连证婚人都有了,你还敢说这是在玩扮家家酒?”如果应采荷不服输,外头刚好有座游泳池,她尽可以往下跳呀!

不过,她确实该仰天长笑的,像夏之筝这么一位几乎没有任何缺点的优秀男子竟成为她的丈夫,嘿!这消息若传出去,肯定会气煞不少名嫒淑女,

“哼!一个证婚人能代表什么?瞧,夏氏家族无一人到场观礼,这算哪门子的婚礼呀!依我看,这简直是一场笑掉人家大牙的闹剧。”

“你……”没错,应采荷点出了这场婚礼上最大的缺失。

豪美的婚礼现场,除了眼前这名似乎不太情愿当证婚人的中年男子外,根本无人前来祝贺他们结婚。

不过,她母亲没到纯粹是因为她根本不敢告诉她,可是连男方家,也就是夏氏家族竟也没派代表来,足见,不是夏之筝忘了通知他们,便是他们不认同这宗婚姻。

不过,无所谓。真的无所谓。

对于这样子的结果,她老早就有心理准备;坦白说,这样她反倒轻松、自在许多,除了不必战战兢兢地看人脸色外,更不必面对她老爸以及应采荷她妈那种讨人厌的眼神。

※※※

“怎么,我有说错吗?从头到尾,都是你不要脸的勾引之筝哥,之筝哥完全是迫于无奈才答应跟你玩这场游戏的。”为了抢回心爱的夏之筝,应采荷誓必竭尽所能的破坏掉这场不被夏、应两家祝福的婚礼。

“应采荷,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与之筝现在就只差互换戒指这个过程而已,你若是识相点,就给我闪到一边去,要不,立刻给我滚出去,别碍着我与之筝的婚礼。”要比骂人的功夫,应采绿可不会输给应采荷。

“哼.果真有什么样的母亲就会生出什么样的女儿,应采绿,想不到你跟你妈同一副德行,都喜欢勾……”

“你有完没完,再啰唆,我就叫之筝把你给赶出去!”应采绿冷不防巴住始终漾着温柔微笑、半声也没吭过的夏之筝。

像极了观礼者的新郎倌,一双始终低敛着的无波俊眸,在应采绿突如其来挨近时,迅速掠过一抹高深莫测的兴味。

“之筝哥若想赶我走,他早就赶了,还用得着你来说吗?”应采荷有些玩味地笑说。

应采绿并非没注意到夏之筝异常缄默,不过,她把他的沉默视为他不想介入她们俩之间,以免夏、应两家再掀起不必要的纷争。所以,他这么做是对的,她不介意;真的,她一点儿也不介意夏之筝没站在她的立场帮她说话。

“那是之筝不想跟你这种女人一般见识。”说完,应采绿侧过身,对着俊雅非凡、一直噙着温柔笑意的夏之筝柔声且坚定地说:“之筝,我们该互换戒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