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冷冷一笑,狠狠的将她推倒在地!“就因为你仗着是我神君行的妻子,你才会想出这种无耻的手段来,不是吗?”

“不!”她跌坐在地上,几乎因心碎而痛哭失声。“相公,我……”

他无情地打断她的话,“少再装模作样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我警告你,虽然和你同房,但你绝对休想我会碰你一根寒毛。”“相公——”

他残酷而又冷漠的眼神,让她的心整个碎了。

“你给我听清楚,我不爱你,从来就不爱你,要不是为了爹娘,我是不可能会娶你的,你更别妄想要怀我的孩子,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段青艳心碎地回答。

瞪着她好半晌,像是无法再忍受看见她似的,神君行背着她和衣就寝,丝毫不理会已让他的冷言冷语给伤得遍体鳞伤的段青艳。

段青艳紧咬着下唇,颤抖的抱紧颤抖的身躯。

他说她是心机深沉、诡计多端的女子,原来在他的眼中她是如此卑鄙不堪的人呀!

强咽下胸口不断涌上来的苦涩,她颤抖地上前褪去他的靴子,轻轻替他盖上棉被,眼中噙着泪水收拾着地上打破的汤碗,努力不让心痛的泪水滴下。

罢了,罢了,只要能天天这样看着他、守着他,她就已经满足了。

满足了。

3

阵阵属于初春气息的凉风穿过门缝吹入房内,窗外,枝头上冒出嫩绿的新芽,最后一片枯叶脱离枝头在半空中转了几圈后,滑落在小桥下,随着潺潺流水,流向遥远不可知的未来。

随着推门声的响起,段青艳打了盆洗脸水步入房内。

在瞧见床上的夫婿仍安睡后,她不由得绞着略微发抖的小手,轻移莲足,带着颗忐忑不安的心走向他。

泛着金光的朝阳缓慢地升起,缓缓地从地平线往上挪动,让大地瞬间耀眼炽热,阳光透过纸窗照进房内,照亮了段青艳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出尘脸庞,以及水眸底下那抹因神君行而起的悸动。

她伸出微颤的小手想摸摸他的脸,却在停顿一会儿后黯然地收回手。

她怎能碰他,她怎有资格碰他?

她轻声叹了口气,悒郁地看向窗外凝视着远方。陷入沉思中的她,没有发现神君行早已醒了,若有所思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收回奔腾的思绪,段青艳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一回过头,就对上他炯炯有神的眸子,吓得她差点停止呼吸。

“相公,你、你醒了?”段青艳问。

神君行瞪着她好半晌,像是在思量着她刚才不经意透露出来的哀伤与苦涩,最后才阴沉的点点头。

“现在什么时候了?”神君行问。

“已经辰时了。”段青艳轻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