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封信也不必写了。”因为无此必要。

襄思呆愣了一下。

奇怪,什么叫作不必写了?襄思用力地敲着脑袋,想让意识清楚一点。

一只手飞快地攫住她敲打脑袋的手,襄思一愕,仰高脖子瞅住他。

“你就算敲破脑袋也没用。”为防止她继续打自己,李玄颐乾脆坐到她身边。

怎知,襄思顺势攀住他的项颈,李玄颐才要皱眉,她已飞快地将小嘴印在他温热柔软的双唇上。

李玄颐原本可以挡下她,但他却没有,甚至还有些期待,尤其是她口中那股微微沁出的酒香味,更教他难以自制地伸舌舔吻她,就在他想进一步深入时,唇上的温暖却迅速离他远去。

李玄颐愕然瞪向瘫软在他怀中醉得七荤八素的襄思,之后不禁失笑。

“我送你回去。”

※※※

“她喝醉了。”

李玄颐从车内轻轻抱出襄思,对着刚赶到大门口来的洛亭遥淡然说道。

然而,洛亭遥不仅无意接过襄思,反而说:“玄颐兄,你就好人做到底,直接送襄思进去吧!”

李玄颐眉心一拧,似乎不想踏入洛家,但洛亭遥又摆明不会接手,于是,在不愿让男仆接烛到襄思身子的情况下,李玄颐唯有跟在洛亭遥身后,步入礼部大人府邸。

谁知,李玄颐才将襄思放在床榻上,分明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她居然还有办法睁开双眼,还反手抓住欲离开的李玄颐,“别扔下我……”她可怜兮兮地瞅住他。

李玄颐身形一僵,待要抽手时,却又听到她说:“我知道你讨厌我,看不起我,但是我、我真的在好久好久以前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李玄颐的手蓦然紧握成拳。

“我接近你,才不是只想过好日子,其实我真的真好想跟你在一块儿。”

说完,她眼儿旋即一闭,这回才是真睡着了。

她突如其来的醉语,扯出了李玄颐从未有过的悸动,他将手缓缓抽回同时,竟有股冲动想立刻抱她回挠郡王府,但是他最后仍只是不断地深深吸气来缓和自己太过激动的心绪。

毕竟,洛亭遥在场。

“告辞。”

“你不带她一块儿走吗?”洛亭遥促狭地问。

李玄颐停住步伐。“她在讲醉话。”

“应该不是吧!人家说酒后吐真言,依我看,小思儿大概是十分舍不得你,才会要求玄颐兄带她一块儿离开。”

“不管是或不是,等她醒来你再问她吧。”

“唉!玄颐兄,你都不知那天晚上我在街上遇着小思儿时,她简直就像只被主人无故丢弃的小猫……”

洛亭遥见他的双脚迟迟没跨出门槛,偷笑之余,也不忘继续加油添醋一番。“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当时这只猫儿哭得有多可怜、多凄惨。”

“你说够了没?”低沉嗓音依旧没有热度,,然而在洛亭遥无法看见的俊颜上,优美的双唇却抿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