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连这种力道都算得出,在下真是佩服、佩服。」殷封崭讪笑地鼓掌叫好。
「不敢当,不敢当。」玉帨儿虚心接受他的赞赏。
「公子,姑娘的伤包扎好了。」大夫因为要憋住笑,所以嗓音有些变调。
「你也认为很好笑吗,大夫?」再敢取笑她,就连大夫也把他揍扁。
「没有,没有。」大夫赶紧收拾药箱。
「你乖乖躺着休息,我送大夫下去。」
「喔!」玉帨儿气虚地应一声后,步伐不稳地走到镜台前,端视自己的容貌被捆成什么模样。
「呀,好难看。」巴掌大的小脸,如今更是娇小。
她额上的红肿需要包那么厚吗?
她这样还能走出去见人吗?
不行,她要把它拆下来。
「你在干什么!」
已拆卸一半的玉帨儿,突然被这声怒喝给吓得乖乖坐好。「你不是看见了?」
「谁准许你拆下来的?」殷封崭接过布条,使劲缠上去。
「哎呀!好疼。」玉帨儿痛得缩肩哀号。
「哼!我还以为你根本不怕痛。」将她包扎妥善后,殷封崭随即抱她入怀,一同坐进床铺。
「我又不是你……呀!你的伤要不要紧?」她几乎忘记他曾挨过津亢一掌,而且还吐了血。
都怪他现在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她才会一时胡涂地忘记。
「冷不冷?」殷封崭把裹住被褥的玉帨儿,拥得更紧些。
「本格格是在问你的伤势如何,你干嘛扯上我冷不冷,」玉帨儿的小手慌忙剥开他的上衣,想探视他胸口是否无恙。
「你不再是大清的格格了。」殷封崭并没有阻止她除衣的动作,但玉帨儿却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给怔愕住。
这点她十分明白,一旦跟随殷封崭,她就不再是什么皇格格,而是他的……他的……
「要是舍不得,你现在还有机会回头。」
殊不知,殷封崭将她的惊愕及羞怯,当作是她抛不下尊贵身分、丢不去富贵荣华的为难之情。
「本格……我都已经跟你走了,你居然还要我回头!」她气恼地槌打他的胸膛,把自身的委屈都发泄在他身上。
「再回答我一次,你真的愿意抛下一切随我吗?」殷封崭擒住她的双手,一双如鹰的目光,犀利却又蕴含祈盼地深深凝视她。
「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跟你这个混蛋一起走!」
皇额娘、皇兄,原谅玉帨儿的不孝!
「小帨子!」殷封崭倏地狂喊一声,紧紧将她揉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