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格格真有骨气,」殷封崭佞笑地将刀锋贴在她雪颊上滑动。「那我就好心成全格格了。」殷封崭右掌紧握刀柄,就待一刀划下。

「津亢!」峄忻贝勒沉声大暍。

「照他的话做,所有的人全部后退。」倏怱,津亢贝勒夹着冷声暍令。

对於玉帨儿那道因他而伤的血痕,津亢贝勒不禁陷入了恼悔、自责中,所以有那么一小段时间,他几乎失去了知觉,直到峄忻的喝声将他震了回来。

「津亢,不要答应他!」玉帨儿冲动地想要挣脱他的箝制,丝毫不在乎锐利的刀锋会再次划伤她细嫩的肌肤。

「小帨子乖,殷某待会自会补偿你。」殷封崭紧附在她耳旁细细低喃。

去他的反贼!她堂堂的十七格格还需要他什么补偿?就算他要磕头陪罪,或者是要自行了断,她都不会原谅他了。

在这段期间内,津亢贝勒已分别释放四人及留下马匹,而棚架周围也只剩他一人与殷封崭相互对峙着。

「将格格放下。」津亢贝勒蹙着冷眉,沉稳面对殷封崭好整以暇的脸庞。

「等我们安全之后,我自然会把格格放了。」

「我不信你。」

「哼!信或不信都随便你,不过,我手上的小格格可没多少时间再听你废话了。」虽然他划下的力道可谓相当轻,但若不及时治疗,也会有危险。

「二个时辰之内,我要见着格格回宫。」无筹码在手,他不得不退让一步。

「明晚之前,我自当送回格格。」殷封崭抽出玉帨儿的白色绢帕,压住她颈上一直淌出鲜血的伤口,顺便遏止她欲出口的怒言。

「你!好,明晚要是见不着格格,我誓必将你干刀万剐。」

殷封崭邪勾唇角,讪讪一笑,单手搂住玉帨儿轻盈地翻身上马,随同其余四人,扬长而去。

「殷封崭,你最好记住我的话……」

津亢贝勒阴冷地睨向远去的马蹄所扬起的尘灰。

「先回去吧。」

「那少主,我们走了……」

伤痕累累的四人,拖着幸存的半条命,快速奔离。

殷封崭垂眼凝望怀中因虚脱而昏迷过去的玉帨儿后,喝着马,驾往另一方向。

月色的余光隔着窗棂迤逦入一间典雅静谧的厢房内,也映照出床上一对相连的男女身影。

殷封崭侧身支额,神色爱怜地凝视身旁素容轻衣的玉帨儿。

他徐徐轻触她颈项已包扎妥当的白布条,神情转为复杂难测。

「我突然不想放你走了!」

对於这句不该说出的话语,他心神蓦然震撼了下。

啧!他在想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