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痴神掌之人,绝难有活命机会,虽然当时他只使出一成功力,根本不会致命,但若不尽快医治,仍然会在她体内留下永久的伤害。

“你……你在做什么?”

一股惊人的热力从他的掌心直往她胸口送去,丹红难受地蠕动被牢牢箍紧的身子,气喘吁吁地呢喃着。

朱沧冥轻哼一声,未答话。

哼,他之所以救她,是因为她还有点用处,不必急着下去见阎罗。

不一会儿工夫,丹红全身已香汗淋漓,而心口更是没来由地像被数万只蚂蚁啮咬般。半晌后,在痛苦难当又无法挣脱紧附在她心口不断运气的炽掌下,便整个人昏厥了去。

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抱在手中的柔软娇躯,朱沧冥思忖了半刻,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似的,却又故意将之忽略。

这时,沉重的叩门声使他深不可测的黑眸骤然闪过一丝异样光芒,接着他横抱起丹红,缓步走向床铺。在为她盖上丝被,又不知不觉地倾身啄吻她泛白的唇瓣后,方觉不可思议地嗤哼一声,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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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天在沧王府所另行辟建的密厅内焦急地等候着。

甫接获属下转告的敷天,在花满楼及其他据点都遍寻不着赞天的行踪后,便只能猜测她已经来面见主上。不过怪也就怪在这里,因为没有他的带领,赞天是不可能知道主上的去处的。

换句话说,赞天说不定又是落在神膺会的手里。

“敷天,我交代你的事都完成了?”冷不防地,淡漠的低沉嗓音在敷天的背后响起。

敷天倏然回身,面色凝重地向主上禀报:“是,属下已把密函再次呈给秦王,而秦王也回说三日后,他会安排……”

“是谁把密函拿回的?”

朱沧冥突然厉声截断他的话,杀人似的冷冽眸光直直射向脸色益加难看的敷天。

“赞天。”

主上会这么问,就表示赞天根本没有见到主上。

闻言,朱沧冥神情一凛,周遭的气氛也随之僵凝,几乎是一片死寂。

骇人的静谧也让敷天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他从没见过主上这仿佛能责人于万劫不复的残忍目光,及他身上所散发出足以冻结空气的寒意。

就连赞天初次遗失密函之际,主上也不曾像现在这般地生气。不错,他是看得出主上是因为某件事而狂怒至极,而且他也深深觉得自己好像也被牵扯在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原因,或是什么人,竟能让主上如此反常?

敷天只猜对了一半,因为朱沧冥的确是在气他,也在气赞天,更是在气他自己。

“主上……”

“跟我来。”朱沧冥狠狠瞪他一眼后,转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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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锒一声,门锁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