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走,我走!」向倾怜突地一跺脚,在狠狠地瞪了眼长孙启后,旋即跑开。

哼,他以为说要接她走,她就得乖乖地跟在他屁股后头走吗?

做梦!

「等等,怜儿……等我呀!呵,长孙贤侄,请你别见怪,我这就回去劝劝怜儿。」

向员外对那张愈来愈阴沉的俊脸说完后,便带着一干东倒西歪的手下,匆匆赶去追女儿。

「你……我警告你,别以为你们长孙家有多了不起,这里天高皇帝远,就算长孙家的名号在洛阳吃得开,也管不到青斗城来!而且我……入向家是入定了,怜儿姑娘迟早都是我的,你别妄想!」躲在栏柱后面的陈公子颤声地撂完话,便以最快的速度滚离此地。

长孙启的黑眸在?那间泛起凌厉的锐芒,直射向陈公子踉跄的背影。

「哼,你说我管不到这里来是吗?」紧绷的下颚突地一松,长孙启微抿的双唇忽尔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他在笑什么?他在笑陈公子的无知愚昧,因为在他讲出这番「大道理」后,陈家产业便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彻底消失在青斗城。

就连陈家子弟也随着一并消失。

???向倾怜一路由客栈奔回向家庄,又从家门口直冲自个儿的卧房,待要把门扉用力合上之际,碰巧夹住了随后赶至的向员外。

「哎哟!怜儿,快开门,你夹到爹的脚了。」

「爹,你出去,我不要听,不要听!」向员外的痛呼声虽凄厉,但向倾怜也只是把门缝稍微拉大后,就赶紧将他的脚踢出屋外,再使劲地关上门。

她现在心情十分紊乱,根本听不进任何劝慰她的无聊话。

「怜儿,这事你一定得告诉我,你跟长孙贤侄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

「贤侄?哼,八字都还没一撇,你就唤得那么亲热,小心被那个陈公子听见让这桩亲事告吹!」向倾怜背贴着门,语气说有多酸就有多酸。

「听见就听见,爹难道还怕他不成!」反正有个比陈家不知强上数百倍的递补人选,他大可放心。

「哦,原来爹也是个见风转舵之人。」

「怜儿,你……爹让你读这么多书,可不是要你来骂爹的!」向员外气呼呼地跺脚说道。就算他势利,也是为了女儿的后半生着想,他哪里有错?

「爹,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跟你说话,我……」向倾怜欲言又止,随即,她幽幽地说:「爹,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不会嫁他,而他更不可能会入赘咱们家的。」像长孙启这种自恃甚高的倨傲男子,怎么会因为她而委曲求全地窝在向家一辈子!

「但他明明说三天后就要来接你呀!」向员外的火气在听到女儿的歉语后,消失无踪。

「爹,你就这么信他?」

「可是他……」

「爹,难道你真的听不出来,若是他真的把我接走,不就表示爹从此就要失去我这个女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