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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披嫁衣 于儿 1823 字 1个月前

沮丧与失落缓缓流露在她微白的脸蛋上,她低头凝视绞扭在一块儿的双手,冷不防的,一种后悔回到慕容府的意念在脑海渐渐成形。

“怎么,后悔回来了吗?”

罩著一层水雾的大眼,倏地抬起。

“你心里是不是在愬,早知道愬哥哥不良于行,那我就不出后梁山是不?”

慕容殷冷哼一声,教左蝉宓全身为之惊颤。

“我、我……”左蝉宓宛如一只受伤的小兔似的,痛楚与惶恐相互交织在她雪白的脸上,她不住地往后退,直到抵在石柱上,她才不得已地停下脚步。

殷大哥怎么知道后梁山的,是谁告诉他的?

“不解释,那就代表默认了。”宓儿的凄楚、哀恸,他并不是没看到,但他必须狠下心来,否则宓儿心中的那粒疙瘩迟早有一天会变成一颗毒瘤。

“我会后悔回到慕容家,是因为我对愬哥哥的伤势不但一点帮助都没有,还不断地给你添惹麻烦;所以我、我根本就不应该回来。”左蝉宓故作镇定地面对慕容殷,但她握紧的双手已泛白。

对,她只要抓著这个话题打转就好。

“哼!原来你就是这样认定自己的价值,那敢情好,你就不要嫁给愬,改嫁给我算了。”慕容殷怒极反笑。

“殷大哥,你不要对我开这种玩笑。”左蝉宓的俏脸益发透明,尤其是他慢慢踱来的身形,更让她全身僵硬无措。

“既然你可以这样藐视自己,为什么会承受不了我的一句玩笑话?”慕容殷的双手猝不及防的探出抵住柱子,将妄想逃脱的她给圈在自己的双臂内。

“这才不是一句玩笑话。”左蝉宓猛然脱口而出,随即又恨不得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

“那我可以解释成你很高兴做我的妻子吗?”任谁也没注意到他抵在柱子上的手,已收拢成拳;同时,骨关节声喀喀直响。

“我没有。”

“你不必说这么大声,我听得很清楚。”

“我、我要回去看愬哥哥了。”左蝉宓心虚的道。

“每次都拿愬作为逃避的借口,你不嫌烦吗?”

“我没有。”

“你有。”

“我跟你说了我没有就是没有。”愈是心虚,左蝉宓就吼得愈大声。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后梁山?”

“那是因为我被人掳到那——”左蝉宓激动且含有硬咽的清灵嗓音陡地中断,瞠圆而不住收缩的瞳眸,隐藏著极度的仓皇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