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贩气得翻了个白眼。到底是谁害谁啊?
沈小玉灵光一闪,赶忙将放在篮子里的水喂给他喝下。
"你好些了吧?我看你八成是中暑了,不是让我给气的。这太阳这般大,人很容易便会中暑的,我说你啊!工作归工作,身体还是得顾,否则即便赚了再多的钱也没命花啊!是不是?"
真不晓得她是在关心他,还是根本就是在推卸责任!
"你好多了吧?"
那小贩休息了好一会儿,终于回复了些人样。
"我好多了,只是心悸这老毛病而已,不碍事的。"
沈小玉一听,当场大惊失色。"你怎么有这毛病也不告诉我啊!倘若知道你有这毛病,我根本连吵也不会跟你吵。我又不是不想活了,要是把你给气死了,那我不是也得跟着陪葬?我还很年轻,才十七岁而已,我还不想这般早死呢!"
知道她是嘴坏心善,小贩摇摇头,难得露出了笑脸。
"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若死了,那也得了,你便拣个现成的,这些东西全送给你吧!"
哪知沈小玉一听,竟哇哇大哭起来,吓了小贩一跳。
"你哭啥?"
"你一个人啊?好可怜哦!"她泪眼汪汪的,慈悲心肠竟在此时发作。"你没有家人吗?其实我也跟你差不多,我的家人虽在泉州,可我们已经十二年未曾见面了,也不知晓家里的亲人是否仍安好,包袱又掉了、回不去,想到这里我就好想哭啊!"
结果,原本安慰人的成了被安慰的,被安慰的成丁安慰人的了。
事情发展到最后,仿佛一场闹剧般,好笑收尾。
结果沈小玉忙到了太阳下山才回来。
一见她进门,早已等候她多时的徐伯与洛叔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耽搁这般久?出了什么事?"
一旁的大五倒是率先注意到她空空如也的双手。
"哇啊!连篮子也不见了,是不是生意太好,全部的点心都卖光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咱们客栈的知名度肯定会重新打响的。"
坐在椅子上的范舒行倒是犀利的瞧出些许端倪。
"瞧你面色凝重,发生什么事了?"
沈小玉被他瞧得心虚不已,咽了口口水,只得将一切从头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