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我回答什么?”她下意识地别过脸,不敢迎视他那双充满冰冷的眸子。

她要与齐凤冥成亲一事,向雪川怎会不知,遂他才会在气愤难消之下,半夜跑到这儿同她兴师问罪。

哼!也难怪他会想杀人,他在她身上投下了这么多心血,又对她的刁难百般容忍,自是不会甘心将她——不,是将离星玦拱手让人。

这样也好……只不过,本来该由她来扮黑脸的戏码,如今却变成由爹来扮。

“你为何要跟齐凤冥走在一块儿?本少主要听实话。”他收敛从自己身上散发的阴冷气息,以免还没问到话她就已经被吓得昏厥过去。

实话,什么是实话?从头到尾,一直对她处心积虑兼虚情假意的混蛋到底是谁?思及此,衣扇舞原本苍白的小脸慢慢染上一层不自然的红晕,忽地,她小手一握,想也没想便脱口道:“向雪川,你是这天底下最下流无——”突地,她拔尖的声音停住了。

衣扇舞原本紧握的双手不自觉地改扯住自己两侧的衣裳,已经退无可退的双脚又因绊到椅脚而狼狈地跌坐在地,可是这些都不打紧,因为当她惊觉他就近在眼前,她的心竟没来由地狂跳起来。

他该不会恼羞成怒地一剑杀了她吧?

为求保命,她只好把方才那些狠话全给吞回肚子里,“那、那全是我爹的主意。”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只好将实情全盘托出。

向雪川的脸霎时变得无比阴狠。

哼,好一个衣富贵,竟然狡猾到这种地步!

他浑身散发的阴寒,瞬间感染了衣扇舞,她的脸色再度刷白,而瞠大的眼中也溢满了恐惧。

呜,向雪川果真是个阴险狡诈的双面人,也许在他极度不甘心的情况下,他会干脆毁了她;倘若真是这样,她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向雪川立即察觉到她的惊慌,下一瞬间,他眸光一闪,迅速敛去自己身上的戾气,而后,霍然一笑,“本少主原以为你是个颇有主见的女子,没想到你也不过是如此罢了。”

虽然他的笑容里仍有一丝冰冷,但却比方才温暖得太多了。

此时,全身上下已紧绷到了极点的衣扇舞,在感觉不到立即的危险后,总算是慢慢松懈了下来。

“向雪川,我要你收回那句话。”很快地,她马上就忘了他是不能够招惹的。

“我那句话有错吗?”向雪川冷笑一声,讥讽道。

“你!”他夹带讽刺的反问马上就激怒了她,下一瞬间,她立即将原本紧捏在手中的玉戒用力扔向他。

向雪川轻易地接过玉戒。

“你的心明明在我身上,为何你不为自己争取?”

“你胡说!我的心好好地放在我自己身上,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闻言,她羞红了脸,大声吼道。

“好,那我问你,为什么你要一直留着这只玉戒?”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这……你还敢问,看到这只玉戒,难道都没能让你想起什么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