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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来了,在她坚持不要他陪伴、自行挑好礼物之后,消失半小时的她主动跟他联络说可以离开了,结果他说要自己去取车,要她到大门等他就好,当时她等了好一会儿,还纳闷他取个车怎麽这麽久,一度还以为他的车被偷了。现在才知道,原来取车只是藉口,他是利用空档为她挑选礼物。

只是……只是怎麽会这麽刚好,他们竟买下同款、同样式,恰好是一对的坠饰作为对方的礼物,将这个「心」又凑成了一对。

「我帮你戴上。」霍靳提议,语气有点不自然--没办法,生平第一次跟人学过情人节,他还是觉得有点不自在。

她一样的不自在,因为面对感情,她跟他一样是生手,即使思想再如何成熟,面对他们还不熟悉的情感,仍显得笨拙。

不自在但顺从地由他戴上项链,等大功告成时,她忍不住微微一笑,理所当然的也担任起帮他戴上项链的工作。

双臂交握于他的颈后,在扣上皮链的扣环时,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挑选上这个坠饰的另一个用心。

除了美观漂亮又合适,会特地选上这一款取名为「心」的坠饰,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你知道这项链有什麽涵义吗?」双手犹交握在他颈后,她低声问。

「当然。」他粗哑的「嗯」了一声,严峻刚毅的面容上有更多的不自在。

听他这一说,她脸儿红红,视线集中在两个坠饰所交织出的辉映中,不敢看向其他。

他也没好到哪裡去,一脸僵硬,以不自在的视线看向她,也不敢想像这时要是视线对上会怎样,只敢看向一边,动也不动宛如化石。

当真是心有灵犀,脸皮薄、又身为感情生手的两人,无独有偶的正为同样的用意而大感不好意思--

把心相赠,我心伴你心。

哎呀,真肉麻,好、好丢脸喔!

***

是一阵不识相的门铃声解救了两人呈胶着状态的尴尬。

「我看是谁。」御澄云逃也似的跑去接对讲机。

霍靳暗自喘了一口气,用力抹了把脸,纡解脸上肌肉的僵硬感。

「宛芸?」对讲机的显示器上出现的人让她意想不到。

「澄云姊,我带朋友来看你了,方便吗?」显示器中的御宛芸笑眯眯的。

人都来了,还有说不方便的馀地吗?

御澄云通知警卫放行后,对着对讲机,一脸若有所思。

一度胶着的尴尬感在这片刻间化去,重新整理好、心情的霍靳察觉她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