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梅花抓不到他要表达的重点……不对!找什么重点?要视他如无物,视他如无物的啊!

她不应该听他说话,假装没听见,要假装没听见才是。

梅花翻着袋子要找东西吃,装作没在听的样子,金平却是不以为意,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她样子……好丑……”

梅花很想瞪他,但她忍住了。

金兔明明就是个美人胚子,是哪里丑?怎么可能丑?

“刚出生的孩子好似就那样,像只猴儿似的,红通通又皱巴巴,真的很丑。”线条优美的唇勾勒起一抹浅笑,金平轻道:“可是她就在我的怀里……小小的、软软的……”

时间好似回到过往,金平仍记得当时的触感,记得那时的天色,也记得他抱着小娃娃的那种相依为命的心情。

“小花,若我们的孩子能出世,也会是另一只小猴儿吧!”

突来的话语让梅花整个人僵硬住。

他怎能?

他怎敢?

他竟能如此神色自若地跟她谈起她无缘的孩儿?

梅花红了眼眶。

她不想的,但金平的这一击来得突然,把她休养期间的努力、那些小心翼翼给密密堵起的情绪戳穿了一个口子。

爆发的情绪正要发难,一阵轰隆作响,一旁破败的神案竟整个翻飞开来。

什么情况?

*****

一字排开。

从一开始就躲在神案之后的三名大汉在掀飞遮蔽物后,极具气势地一字排开,一派的凶神恶煞。

“娘你个贼!”在恫吓这次待宰的肥羊之前,置中的大胡子对着左边的人破口大骂:“老七你提的什么鬼主意,是哪里买的迷烟,根本就不管用!”

“老大,药是阿虎买的,我只是提议,况且,那时你也觉得这主意不错的啊!”被唤阿七的手下喊冤。

“阿虎!你哪儿买的药?该不会是把买迷药的钱给私吞了吧?”大胡子换了一边骂。

“大哥,冤枉啊!那药是我想方设法才找到门路买到的药,是冥门出的迷香,很贵的,我没私吞啊!”挺着一个大肚腩的阿虎连忙喊冤。

“白痴啊你,冥门不出迷香,你一定是给人骗了!”老七想到刚刚龟在神案后等药效发作全是白等,等到脚麻的他是一肚子气。

“娘你个贼,我早说了,咱干山贼的就是得凭真本事去抢才行,偏偏你们贪懒要试试迷香,说是守株待兔,现在好了,瞎忙了大半天,人没迷晕,药钱倒是给先骗走了,现在还不是一样要用抢的!”大胡子两脚一样是酸又麻,想到白花花的银子还给人骗去,更是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