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望了,亲眼看著这如胶似漆的每一幕,她心都碎了。
杨耐冬背对著她拥抱对方的姿态,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个临别深吻,弥漫著意犹未尽的况味。
因为他们之间也曾经这样难分难舍过。
她哭、她看、她心碎、她绝望……杨耐冬走后,她久久无法振作,直到行动电话响起──
“喂?”来不及抹去眼泪,她强忍悲痛,佯装镇定。
“姬桩,你不在家啊?我是妈啦,我跟你说,你李阿姨说无论如何都要帮你做成这桩良缘,我看你就拨个时间出去见个面、吃个饭啦,好不好?当妈求你喽!”练母难得不强硬的请求说。
听到母亲的声音,练姬桩一阵哽咽,可是她不能哭出声来,只好吸吸鼻子,“嗯,我知道。”
“你答应了?那、那我确认时间地点,再跟你联络哦!还是我看,就约下个周末好了。”练母欣喜若狂的说。
“好。”她咬住自己的唇,强忍悲痛。
手机那头停顿了下,“姬桩,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怪怪的。”练母诧异女儿居然毫不反抗。
“感冒,我在看医生,不说了。掰。”
挂上电话,练姬桩厌觉自己已经死了大半。
初恋的情人欺骗她、背叛她,还害她背上了第三者的罪名。
好不容易爱上的小情人,一夕之间身边伴了另一个温柔的身影。
一直以来,对婚姻冷感的练姬桩,几次好不容易产生了结婚冲动,然而接二连三的证明──她总是遇上错的人。
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深的孤单,即便她一个人只身在外打拚多年,感受都没有这几天来得强烈。
短时间内,她无法再和杨耐冬继续待在同一个办公室里面对面,她知道这样做太任性,可是为了不让离开的身影太狼狈,她必须让自己沉潜下来,等到调整好一切后,她才能够对亲口他说──再见,谢谢你的爱!
她请了假,把以前舍不得浪费的年假,通通一次请个爽快干净,彻底出清假期的同时,也当做是彻底出清她总是残缺、失败的恋爱。
杨耐冬来找过她,她铁了心的不应声、不开门,以为这样就可以一了百了,破了洞的心就会慢慢痊愈,孰料这一次病得特别重,想要结婚的冲动一直处在快要爆破的巅峰状态。
夜里,她会想要有人能跟她共享一张床。
白天,她会希望这屋子里有另一个走动的人,不至于让屋子死气沉沉。
吃饭时,她会希望餐桌的对面,有人与她分享美食。
就连坐在沙发上发呆时,她都会贪婪的希望,下一秒转过身去时,能够看到阅读灯下有个叫人心安的身影。
天啊,真的是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