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不可以再唱国歌了,知道吗?一定要安静,不可以吵闹。”
他可不希望她用她的大嗓门把整栋公寓的邻居都吵起来,然后惹来小区警察关切,那可是会非常丢脸的!
“嘘,安静,不唱国歌,不唱不唱……”她像只鹦鹉不断重复这两个字。
可她真的没唱吗?
她没唱,她当真没唱国歌,她只是换唱国旗歌,两只不安份的手还不断的做出拉绳的动作,卖力的模样仿佛自己真是升旗台上的旗手。
齐肇东的脸已经跟这夜色融为一体,黑得不能再黑……
一不做二不休,他索性拦腰抱起她,以跑百米的速度一路狂奔回到她租赁的三楼套房,也好把她的惊天歌喉一起关进屋里。
宁可恬几乎是一屁股的就往地上坐,活像是爬了大山似的瘫着不动。
啊啊啊,有没有这么夸张?也不想想,扛着她跑百米上三楼的人是他,她是在跟人家累哪一国的?
没好气的扫了她一眼,齐肇东拉过屋里唯一的椅子,坐下来休息兼看看屋内环境。
小得不象话,说是间套房,大小居然连他家里小浴室的一半都不到,唯一的一扇窗子小家子气得可以,他想不透,像这种走两步就见底撞墙的套房,怎么有办法住人?
偏偏他今天晚上还得留在这里过夜——
没办法,还不是因为担心宁可恬这女人明早酒醒后,会把今晚对他告白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毁了他的赌注,不想节外生枝的他遂而决定今天晚上要留在这里过夜,等明天早上醒来,事实摆在眼前,她届时想赖都赖不掉!
只是,这居住的条件未免太恶劣……
毫无设计感、生活品味,唯一的那张床还要命的小,长度严重不足,就连宽度都不及格,他若睡在上头,翻个身肯定就会往床底下报到。
先说喔,他是不睡地板的,硬邦邦不说,连个地毯也不铺,别说是睡,光是走在上头他脚底板都嫌硬。
唯一让齐肇东顺眼的,是屋内色系清爽而简单,没有花花赘赘的蕾丝,也没有令人窒息的粉红——
对他来说,粉红色只有穿在女人身上还算青春可人,若是渲染到整个空间,就未免显得惊悚,住在里头的人只怕不疯也狂。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就当他今晚是不小心流落荒岛,姑且委屈窝一下了。
齐肇东用眼角余光瞄到,原本瘫在地板上的宁可恬猛地坐起,起身,以s形的路径晃向浴室。
“你做什么?”
“要洗澡……洗香香才可以躲被窝……”
“很晚了,明天早上再洗。”醉成这样还想洗澡,他不会赞美她爱干净,只会觉得她捣蛋,试想,这小姐没喝醉的时候都可以迷糊的在椅子上一脚踩空,更别说现在喝醉了,难保她不会把自己摔得鼻青脸肿。
再说,这女人身上有带着魔咒,他一百个不放心,连忙快步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