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这里没错?”

“百分之百确定,我这阵子天天来,闭着眼睛都能到。”

总经理大人天天派他来给陆家福打下手加班,一条路天天骑,一只楼梯天天爬,就算他想不熟也难。

张凯文随手把安全帽往摩托车上一搁,熟门熟路的按下门铃,并对着对讲机报上身分,老公寓的门打开,张凯文领着韩烈唯往上走。

三楼的楼梯间,陆家福的太太一身朴素的等在门口。“凯文呐,吃饭了没?”

“当然还没啊经理夫人,我都快饿死了,今天有好吃的吗?”张凯文大摇大摆的进门,边脱鞋边嚷嚷,一副当自己家的样子。

“当然有,我今天卤了一锅你最爱的牛腱喔。”陆夫人笑咪咪的说。

“哇……”

扣!韩烈唯一记栗暴往张凯文脑门招呼。

“总经理,你干么偷袭我?”张凯文吃疼,转头可怜兮兮地瞪着祸首。

“你是来‘靠腰’的吗?”韩烈唯咬牙低骂。

“阿就肚子真的很饿啊……”张凯文很无辜。

没好气的瞪了张凯文一眼,韩烈唯拘谨的对着陆夫人行了个礼。“舅、舅妈。”尴尬搔头。

他们好像只见过一次面吧,就在那场被他深深厌恶的婚礼上,之后完全没往来,如今再度见面,他觉得很不自在。

陆夫人漾开微笑。“阿唯也来了,许久不见,都长高了。”

“他都几岁了,还长高?”陆家福走了出来,依然端着那张扑克牌脸,对着两人努努下巴。“到书房。”

“不先吃饭吗?他们应该都饿了。”陆夫人说。

“年轻人很耐饿,晚点再吃。”

“谁说的,我就很不耐饿。”张凯文很哀怨。

韩烈唯向陆夫人点了个头,硬是把几乎要扑到餐桌上去的张凯文拉住,死命拖进书房。

我的卤牛腱啊啊啊啊……张凯文痛心疾首,很哀怨。

房子不大,可想而知书房就更拥挤了,老书桌上摊着一大堆资料,陆家福从凌乱中抽出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