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看她倏地涨红了脸,摸摸她的粉颊,又摸摸她的额头,故意说道:“热热的,别是感冒了。”

“才没有,我只是、只是……方才酒商送货,我顺便整理了一下酒窖,搬得身体发热大飙汗,想说出来喘口气。你知道的,晚上车少空气好,我、我、我……要回去继续整理酒窖了。”

她抽回手,慌慌张张的起身就想要往屋里跑,怎料指尖还没碰触到门把,一股力量从身后来袭,下一秒,她整个人被困在结实有力的臂弯里,无法窜逃,紧接着她感觉到颈后传来一阵微凉又柔软的触感,顿时全身颤栗不已,气息高提不敢说话。

“穆乐言,穆乐言……”韩烈唯冰凉的唇亲昵的贴着她裸露的颈项,每低喃一次她的名字,就轻轻落下一吻。

“别……”穆乐言因为心慌,都快哭了,她好怕自己会沦陷在他这样的亲昵里。

“你别再担心了,我是因为坐错公交车,才会晚回来。”他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解释自己的晚归,继而叨叨絮絮的附在她耳边轻喃,“他是男的,百分之百男的。我不想让他知道我遇到了什么样的美好,怕他会嫉妒到死。我们真的真的只是好朋友,我想我应该不至于连自己的性别取向都不知道。”

他低哑的嗓音带着笑意说:“关于喜欢,我觉得很好,非常好,因为我发现我也是。再说,我怎么可能不回来,我的心都在这里了,不回来,不就表示我得把心抛弃扔掉,那样的我还能活吗?该问怎么办的人是我才对。还有,照你刚才说的,如果我比小花乖,你是不是会更疼我一些?嗯?”

他极富磁性的嗓音,像恋人絮语,她越听越害羞,面孔涨红,整个人几乎濒临爆炸边缘。

天啊,他都听到了,方才她和小花抱怨咕哝的幼稚话语,他全都一字不漏的听见了,她没脸见人了啦!

穆乐言懊恼的将脸埋进双手掌心里,无声哀鸣。

他扳过她,拉下她掩面的双手,笑嘻嘻的望着她窘迫的样子。

可恶,偷听人家讲话还闷不吭声,分明把人当傻瓜耍嘛!“不许笑!”她娇嗔不依地抡起粉拳捶打他。

“好,不笑。”韩烈唯敛起笑容,无比认真的直视她的双眸。“那我想听你跟我说话,可以吗?”

“要说什么?”穆乐言飞快抬头看他一眼,连忙又低下头去,只觉双颊热度不断升高。

“说你喜欢我。”他闲适的语气里透着一般大男人的霸道。

“才不要……”凭什么他可以不说,反而要她先说?林美美有交代,先说喜欢的人肯定吃亏,不划算,聪明女人不可以做亏本生意。

“你真的不说?”

“不说。”她很有骨气的拒绝。

韩烈唯慎重地思索了一会儿,煞有其事地道:“既然你不肯说,那只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