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一动就觉得头晕。余蓓妮闭着眼,双眉紧蹙,整个人看起来难受极了。

“想吐是不是?”她真的喝太多了。

他劝过她,但她显然听不进去,就连喜宴上,他出于绅士风度帮她布菜,她也一口都没尝,很倔。

“要不要洗把脸?会舒服一点。”

她想叫他住嘴,别管她,有多远闪多远,但胸口的束缚实在太难受了。“喘不过气……”绵软无力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捶揉自己的胸口。

她才不是在向他求救,她只是陈述事实,而他最好识相的闪远一点。

这袭来不及换下的改良式马甲礼服太过合身,展现她婀娜身段的同时,牺牲的自然是舒适,瞧她胸前的那道深壑,他光用看的都几乎要窒息,不敢想象穿的人有多折腾。

她背过手,想要松开束缚,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挫败感让两道秀眉拧得更紧了。

女人果真是这世界上最莫名其妙的动物,何苦为了短暂的美丽,如此折磨自己?难道说,把自己勒得喘不过气来,会比较开心吗?

不想眼睁睁看着他的新娘窒息而死,尹棠璿决定当一次好人。

坐起身,他毫不犹豫的动手抽掉她礼服上的绑带,逐一解开繁复的衣扣,反正迟早都要脱掉的。

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不是吗?尤其,他还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没有兴趣盯着天花板发呆数羊,所以他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比如,好好熟悉他的新婚妻子。

对了,差点忘了说,事实上,他尹棠璿从来就不是一个克己复礼的男人,他当然有欲望,而且野心勃勃,他只是比较小心谨慎,比较懂得克制自己别轻易吃下送到嘴边的任何一口,免得毁了他的人生大计。

不过,眼前的这口是合法属于他的,他没道理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却不动口,尤其,她还这么可口……

念头才刚在脑海里闪过,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低头一口衔住那令他想象无限的娇俏小嘴,恣意的品尝起来。

也几乎是同一时间,余蓓妮蹙眉紧闭的美目倏地瞪大,那被醺然酒意驱散的神智有一瞬间回笼,下一秒,她开始挣扎。

“唔……不……不要,唔唔……”

瞠着乍然酒醒的眸光,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这个男人。

她没有醉得一塌糊涂,脑袋也没那么不济事,她知道,这个娶了她的男人正在侵犯她,她推不开他。可恶!

粉色的唇瓣,一如他想象的柔软饱满,嘴里残留的葡萄酒香,馥郁中泛着一股微甜。奇怪,喜宴上,他们喝的应该是同一款酒,怎么他觉得口感微涩的酒液,在她嘴里却变得好甜美。

他吻着,吮着,恣意的在掺着酒香的小嘴里找寻芬芳。

这个吻持续了好些时间,他吻得她嘴唇都疼了,好不容易他放开她,她马上别过脸,用手背狠狠抹着自己的唇,愤怒地将他留在她唇上的阳刚味道抹去,一脸嫌恶的表情,彷佛他是可怕的细菌、致命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