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晚餐还有好几个小时,尹光夏只怕不会太早被发现,蓝于洛索性悠悠哉哉地躺在浴缸里,哼着歌,慢条斯理的为自己身体上下按摩,待洗完澡,又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抹上身体乳液,一寸都不放过。
这样磨磨蹭蹭下来,一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她穿着新买的洋装,洒上香喷喷的香水,漾着微笑,神清气爽的下楼,刚要唤宝婶把现打果汁送上,愕然发现——尹光夏居然在,而且还一身清爽,半点也没有被水淋过的狼狈样。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蓝于洁激动问。
尹光夏转身朝声音方向看去,表情从容而淡定。
没看到预料中的可怜害怕,蓝于洁脸色变了变,紧紧咬住下唇。
看来,她方才在花房里看到的那抹鬼祟身影,应该就是蓝于洁了。原本尹光夏只是觉得身影神似,现在听到蓝于洁一开口就这样问,再看到她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更加坐实了自己心里的臆测。
不得不说,蓝于洁心也真是够坏了,居然想得出这种把人锁在偏僻花房,再放水淋的把戏,换作是旁人,恐怕真得受困多时才会被发现,可惜她是堂堂盗宝尹家人,花房门口那只阳春小锁,她尹光夏还没放在眼里,随便橇一下就轻松搞定,自然可以大摇大摆走出来。
好啦,她还是淋了点水,不过,蓝于洁要是以为这点小把戏就能让她哭哭啼啼求饶,她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些。
尹光夏对着表情古怪的蓝于洁弯起浅笑,「否则我应该在哪里?」
当然是在那该死的花房里啊!偏偏蓝于洁不能这样吼出来。
她到底是怎么走出花房的?难不成是有人救了她?
蓝于洁上下打量着尹光夏,她已经梳洗过了,头发也都整理好了,显然她前脚离开没多久,尹光夏就脱困了,所以她根本没受什么罪。
可恶!这女人到底走的是什么狗屎运?居然这样都能让她逃过!
蓝于洁激动的胸口不住起伏,忿忿咬牙。
「尹小姐快请坐,太太交代了,让我把这碗鱼汤端给你喝,驱驱寒。」宝婶小心翼翼的从电饭锅里端出一碗鱼汤。
尹光夏刚才头发湿漉漉的进屋时,凑巧被温丽玉看见,急忙就弄了鱼汤,说是一会给她驱寒。
蓝于洁觉得荒谬,这该死的尹光夏抢了她心爱的男人不说,还让她整整一个礼拜都生不如死,现在妈居然还给她烫鱼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