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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她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婆妈妈哭哭啼啼了?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小瑾,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你别哭,我只是有点慌了,我没想到会在料亭看到你,更别说你差点就把自己往危险里推了!就是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还心有余悸,你知道吗?」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那些土地买卖背后是不是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辛?」刘克瑾开门见山的问。

梵季诺没说话,但刘克瑾已经从他纠结的表情得到了答案。

「既然如此,你更不该把我推开,你需要有人帮忙你一起挖掘真相!」她激动的说。

「挖掘真相说出来只有四个字,可真要做却险阻重重,你难道不怕自己的生命安全有可能因此受到威胁吗?」从书房走出来的苏茜问,一双水眸瞬也不瞬的望着刘克瑾。

刘克瑾坚定迎视,「怕!可我是记者,当我选择这个工作作为我今生的职业,找出真相就是我该贯彻到底的唯一信念!」

苏茜蓦地笑了,淡淡的说:「季诺,她不是金丝雀,你不能一厢情愿的把她关在笼子里,以为这样就是安全,与其让她像今天这样乱无章法的朝真相扑,还不如让她明白。」

「也许你说得对。」只是梵季诺心里仍是极不愿把她卷入这件事情。

「来吧,接下来的事情我来说。」苏茜主动把活儿揽上身。

她把文件摊在地板上,率性地席地而坐,刘克瑾见状也不假思索跟着坐下,像个好学生似的,仔细聆听苏茜的陈述。

然而随着苏茜每说一件事,她的心就不住沉重地往下沉,沉重到几乎灭顶。

出事那年,林是勛已经为了重病的爷爷休学,冰果室的生意有限,为了支付医药费,他只好收了冰果室,转而到餐厅去当服务生。

当时,林是勛家的冰果室所在地已经被划入都市更新计划范围,加之政府有意在周边增辟建设,史迈尔看准都更后该地区的房产会大幅上升,所以着人四处收购土地,不想在林是勛家踢到了大铁板,这祖孙俩说不卖就不卖。

不久,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从餐厅下班的林是勛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准时到家,被发现时,已经血淋淋的倒卧在路上。

车祸现场和他身上的伤痕明显有出入,可警方却坚决以一般车祸事故结案,迅速地逮捕一名货车司机,移送法办。

吊诡的是,林是勛意外身亡的一个礼拜后,冰果室发生大火,林是勛的爷爷不幸在火场中丧生,鉴识报告指称是电线走火引起,由于林家已无其他家人,亲戚也长年没有来往,祖孙俩的性命就这样戏剧性的完结了。

大家都以为,林家冰果室就住着祖孙俩,其实还有第三个人。大火是在清晨开始燃烧的,就在不久前,林是勛的爷爷说想吃巷口的烧饼油条,所以女孩就睡眼惺忪的出门了。

不想,才短短时间内,一切都烧成了灰烬,鉴识报告疑点百出,却没有人听这女孩说的话。

这还只是第一个案例,之后还有第二、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