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社会大众想知道。」那名钟姓同业轻叹一口气,「信不信,今天肯定又问不出个所以然,回去又得吃上司排头。」
「其实要想知道她有没有怀孕并不难。」张安祺信心满满。
「你有办法?」
「很简单,一不做二不休,推赵心曼一把就知道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张安祺笑说。
「别闹,真让你推一把还得了,万一是真的有孕在身,赵心曼岂不要流产?」
「真要能流产更好,届时不怕没新闻,到时候就看谁家位置抢得好啰。」
「这、这样不好吧?开开玩笑就好。记者会差不多要开始了,我先过去啰。」
钟姓同业走后,张安祺冷笑,「胆小鬼,不使点手段,以为独家新闻每天都有吗?蠢毙了。既然你不敢就闪边去,我张安祺可没什么不敢,哼。」
张安祺整整仪容,宛若骄傲孔雀般走出去,看见刘克瑾站在门口,她神色从容,浑然没有半点心虚。
「安祺,你不会真要那么做吧?新闻不该是这样被制造出来的,这完全违背了媒体应有的操守。」她拉住张安祺的手,很认真的对她晓以大义。
张安祺一把挣开,漠然说:「不要以为你抢到汪竞东这条大独家就有资格来对我说三道四,独家新闻本就各凭本事。再说,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好?我可是在造福同业。如果你这么坚持你的操守,好啊,到时候意外发生你就别报导,我看你有没有能耐承担一家独漏的压力。」说完扭头就走。
「安祺、安祺……」
那时她还以为,张安祺只是不高兴她跑到汪竞东这条独家新闻,才故意对她撂狠话,直到记者会后,众家媒体包围赵心曼,混乱中看见张安祺似乎真要对赵心曼出手,情急之下赶紧拉住她,阻止她做可怕的事情,不想自己却反倒被张安祺推了一把,摔了下来。
她还记得,她忍痛往上看时,张安祺的脸上神情有多狠绝。
心寒,真的心寒……
她不想哭,可是眼泪却偏偏不听使唤。
梵季诺没有说话,静静的陪着她。
刘克瑾有多信任张安祺这个朋友,现在就会有多伤心。往好的方面想,也许伤过这一回,她会清楚知道,有些人不是你对她好,她就会对你好,比如张安祺。
哭了好一会儿,她总算平静下来,抹抹眼泪,「我没事了。」
「换我有事了。」
「你有什么事?」
「你不会是想让我穿着沾满你眼泪、鼻涕的衣服去上班吧?」
刘克瑾忍俊不禁,「抱歉唷,嫌脏自己去换衣服,我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