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达。”
男人敏感的神经倏地绷紧。
有没有搞错,床还热着,欢爱的气味还没散去,人还躺在他身边,可她的脑袋却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着另一个男人?
正想质问这个坏女人,她已经轻扬娇嗓,低声游说——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周立达牵我的手,我都急着想甩开他,因为我根本不爱他,不能接受他的踫触,哪怕只是牵手。”她贬着黑白分明的美畔,深情款款的仰望他,“只能是你,能那样踫我的人只能是你,我没有办法想象你以外的男人那样踫我的身体,那太恶心了,只能是你,也只想要是你。”
刚刚一度受到打击的男性自尊,在这毒坦承不伟的告白里,完全得到满足。
白书维勾起嘴角,得意的抚摸那张热烫的小脸。
“跟你说吸,我一度怀疑是因为陈光宗的篮球打中了你,才让我们重新开起友谊之门,那时我还想,早知道一颗篮球就可以打掉你拒人于外的态度,当初就该狠狠砸个十几二十颗,我们也不用浪费那么多年的青春。”
“吼,居然想要打我!坏蛋。”
“谁教你以前让我吃足了苦头,老用一张冰块脸来回应我的真诚。”
“咦,现在是翻旧帐了是吧?”
“翻吶,能有几个人可以像我们这样,一起跑到过去的时空翻旧帐?”他得意扬扬的说。
“还说咧,一样都是回到过去,为什么我被数学老师打得那么惨,结果你一点事情都没有,成绩还是跟似前一样好?”
“我也是付出代价的,当初你考完大学联考,就跟那些书本永别了,我可是还跟它们套了四年的交情,情谊自然深厚。”
“不懂。你跟谁套交情?”
“当然是跟国英数史地。大学四年我很努力的兼家教,不知道帮多少糊涂蛋成功考上大学,很多家长慕名而来,身为家教界的名师,抓重点、考前猜题可是我的强项,成绩屹立不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原来如此。”
“是啊,原来如此,陈光宗那个黑锅背的真冤,大家都以为是他把你打笨了。”现在想想,他应该在发觉她怪怪的时候就该发现了,才不至于后来心里忐忑不安了好久。
对,他没跟她说的是,他虽然是跟她一起被压在戏台下,但其实他回到十八岁的对问比她早了一些,也比她幸运了一些,至少他没有被球,而是一早在家里醒来的时候,被太过年轻的老妈给吓了一跳。
“我才不笨,我只是……太久没念书,忘记了。你笑我,居然笑我!”她娇滇不依的捶打他。
“好好好,不笑你,吻你总可以吧?”话落,他在她嘴上偷香。
直到黎明到来,他们说了好多好多事情,聊起许多许多以前,尽管昏昏欲睡,还是欲罢不能。尤其想到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奇迹,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