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紧紧揪住她所有的注意力,他帅气青春的模样,清晰的络印在她双眸深处。为了送她来上钢琴课,他赶出一身汗,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湿透了,而这一幕却成了柯裕棻眼中一幅美好的画作,画里是他对她的真、善、美。
她怎么了,迟到了不是吗?“还不快进去。”白书维催促。
柯裕棻笑了,对着脚踏车上的他绽放甜美的笑颜,灼灼发亮的美眸,看得他有几度失神恍惚。
免不了捱骂,毕竞名师的时间宝贵,一分钟的耽误都是不被允许的。果然,刚进教室,柯裕棻便乖乖接受老师的训斥,乖乖坐到钢琴前上课。
以前,肩负着母亲无限期待的钢琴课总让她觉得沉重,像有一股无形的压”间住她似的,教人无法喘气。可今天的柯裕棻觉得很宁静温馨,连带的弹奏出来的音符也轻快不少。
想着白书维的同时,她忧然大悟,原来心里有人,会是这么宁静美好。
时间安静但确实的不断往前迈进、不断流逝……
二十八岁是记忆力已经渐渐走下坡的年纪,但回到过去的柯裕棻,为了准备参加大学联考,必须把被放生十年的国英数史地,一点一滴通通找回来,塞回她的脑袋里。
在这个熬夜书、又饿又累的凌晨一点半,尽管昏昏欲睡,可只要想起白书维,她的心就暖了起来。
她想,倘若睡眠不足也是重新来过必须付出的代价,那她甘之如抬。
不一会,她脑袋枕上翻开的书本上,她睡着了,嘴角带笑的跌入梦乡……
家里的节拍器坏了。星期六的午后,柯裕棻跑了一趋乐器行,买了全新的节拍器后,顺便烧去书局挑几本结合历年考题的总复习参考书,准备回家猛k。
她会这么努力的原因有两个——
其一,地不想哪天东窗事发,妈妈趁机把她成绩下滑的原因归答到白书维身上,所以,她得在妈妈发现异状之前,赶紧恢复应有的水平,以免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再者,记得当年大学联考后,白书维上了北部的大学,她则是听从母亲的决定填了中南部的学校,但重新来过的这一次,她不想跟白书维分隔两地,她想和他念同一所大学!
眼看联考的日子越来越接近,为了确保结果如自己所愿,她必须用最快的方式暴积实力、拉高分数,届时填志愿才能有十全的把握。
挑得差不多了,正准备到柜台付钱对,耳尖的柯裕棻意外听见疑似白书维说话的声音、他那贯有的温柔嗓音——
“祖儿,好了,不哭了。”男子轻声哄着。
“白书维,我讨厌你。”原该是娇脆的女声却哭着嗓子直嚷囔。
真的是他?!
那对着白书维嗔怪、喊着讨厌,且嗓音有些稚气未脱的祖儿又是谁?
一股微酸顿时漫上柯裕棻的心口,让她很不是滋味,尤其听见接下来自书维还更有耐心的哄着对方,她……更不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