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敢听从安排去相亲?宁皓轩站起身来,眼神阴鹅得可怕。可是这一刻他才发现,他的心如同被掏空了一般,既难受又失落,他的那些骄傲早就不见踪影,有的只是深深的懊恼,还有焦灼。
他才意识到,安心早已经住到他的心里,从她在他眼皮底下跑到日本,到此刻她躲着他,要去相亲,他从来没有意识到,因为他太骄傲,把一切看得太理所当然。他握紧拳头,想要握紧些什么,可是那个女人,确实是不在他掌握之中了。
安心是他的,他绝不允许她离开他!
下一刻,他就拨通了助理的号码,让他安排人手出去找人。他就不相信,区区一个台北,他就找不到安心的藏身之处。
宁皓轩的手紧紧地攥着沙发,那个女人,如果被他逮到,她就死定了!
安心坐在狭窄的半山旅馆里,简陋的家具,跟家里的舒适与别墅的宽敞相比,简直有着天渊之别。
可是这里很清静,她可以在这里散散心,忘掉一些不愉快。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是会哭、会心痛。明明她已经从他身边离开了,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那么的痛,没有减少半分呢?
宁皓轩被别的女人搂抱着亲吻的那一幕,仍在她眼前不停地浮现。难道他就没有想过,她会看到,她会伤心吗?
她捂着胸口跑回洗手间扭开了水龙头,水龙头的水哗哗地流着,她背靠着洗手间冰冷的墙,缓缓地坐到地板上,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臂环抱着自己。很冷,心里也很痛,冰冷的泪水从她眼里不停地涌出,她抬手去抹掉,可是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她知道这一刻她一定很好笑,也好狼狈,可是在这狭窄的客房里,没有人看见,也不会有人听见,她可以肆意地大哭,把这段时间的委屈跟难过通通发泄出来。
她知道,只要把这些难过伴着眼泪流走,她就可以回去接受妈妈的相亲安排,找一个愿意爱她的人,好好过一辈子,彻彻底底地忘了宁皓轩。
另一边的别墅里,宁皓轩站在窗前,接通了助理的电话。
依旧没有他想要的消息,他狠狠地挂断了电话。他已经派人在安心父母那边守着,如果安心回来,他会第一时间知道。可是,他这一刻却是那么迫切地想要找到她。
她竟敢从他身边逃走,还听父母的安排去相亲。就在他咬牙切齿地跟自己立誓要找到她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一旁的桌面上,属于安心的东西。
那是一种吃起来不太甜的糖,在台北只有一家经销点,而安心喜欢的零食只有这一样,或许,他花时间在那里守着,会守到她出现。
第二天,宁皓轩便推掉了晨会及接下来的各项行程,驱车前往那家超市。
超市开门,他就在那个商品的陈列架不远处守着。身穿休闲服,戴着鸭舌帽,低下头让帽舌将自己的脸刻意地遮掩住的宁皓轩,被店员好奇地打量着,宁皓轩打发了他们。他在那里几乎守了一天,毫无收获。
或许安心根本不想吃糖不会来买,毕竟她现在在躲他,又或者,她发现了他,事先逃跑了,他没发现,又或者是,她人根本不在台北了,宁皓轩心里做过一万种猜测。只是,他仍然坚守着,因为他派出盯哨的人跟他说安心还没有回过她爸妈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