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甜蜜的窃喜掠过心头,她低下脸微笑,感觉脸庞的线条无一不正美妙的往上场,双颊热烘洪的。

原来知道有个人会担心自己,那种感觉这么甜、这么美好。

她没有想那么多,真的,她只有一颗脑袋,当时这唯一的脑袋塞满了对他昏迷不醒的担忧,她哪里还想得到自己?

她只知道,不管用任何方法,哪怕再愚蠢、再荒谬,只要有机会让他醒来,她都要试一试。因为,她不想失去他,也不能失去他。

而此刻他对她的那份担心,让她觉得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心中甜蜜了起来。

他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庞,“我知道大家是想藉由举行婚礼来为我冲喜,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得在床上躺一辈子,你是不是就要被我耽误一辈子?如果最后的结果是我离开了,谁来照顾你的下半辈子?”他低沉又感性的嗓音轻声响起。

原本结婚应该是要两人亲自去户政事务所苍记,谁知爷爷竟神通广大的处理好登记的事,因此当他听说两人已是真正的夫妻关系时,忍不住为她的鲁莽感到忧心及不舍。

地仰望他,浸润水光的黑眸一眨也不眨的凝视着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他好大好大,像一个无所不能的保护者,而她则是那个渺小的被保护者。

在他醒来之后两人相处的这几天,她总觉得他和原本的那个于睿修不大一样,好好先生的温文依旧,但仿佛又多了点什么。

至于究竞多了什么,她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喜欢他不再一味温和,喜欢他适时表达自己,更喜欢他的……质疑?!

对,质疑,他会质疑她了。

这种质疑并不是负面的否决,比较像是因为她让他很意外,所以他透过疑问的手段,表达一种“你居然这样”的情绪给她。

其实,关品妍还满喜欢这样的,失忆前的他比较倾向一概包容,连她自已都常常有种在欺压他的错觉,更何况是外人,但现在因为他的开始质疑,她发现真诚的侍绪反馒让两人的相处更触洽自在,不像之前隐隐隔着一层薄妙,她不坦率,他也有所隐藏。

她喜欢现在的他们,这也让她不再害怕把自己对他的感情坦白的表达出来。

地仰头抖吮他,“正因为没有人可以照顾我的下半辈子,所以你非醒不可,否则就要辜负我了。”

于睿修莞尔轻喝,发自内心的觉得她霸道的样子还真可爱,他歪着头囤院她,然后抬手捏了捏她鼻尖。

“所以回到问题,你还没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跟里长干金去喝咖啡?”

“呃!就是……”灵光一闪,她努了努鼻子,“你秉持着远亲不如近都的精神,坚持跟每位街坊邻居都要打好关系,加上又是长辈开口,你这个不懂拒绝的好好先生就跟人家去喝咖啡聊是非了。”说到后来,手指还忍不住往他胸口戳了两下。

“你没阻止我?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吗?”他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