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去?」晓翠没想到她会拒绝。
「阿旭是冷静持重之人,不见李叔他们必有自己的理由,不见得与我有关,我去了反而困扰他。」她想起那日他收回戒指离去时说的话,他说要与她纠缠一辈子,她猜,那是恼恨她欺骗之语吧。
她习惯听取对方的心思,不习惯猜测,更何况他心思比之寻常人更加难以窥见,她真的无法预测他此刻对自己究竟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思?
是恨?是怨?还是已不在乎了?或者真如晓翠所想的,他的反常是因为她?但不管如何,她是再不能纠缠着他了,因为她没资格。
「姑娘,您对少主真能狠心吗?狠心到见他连复朝大业都不顾了?」晓翠不谅解的问。
「等爷爷身子好些,我就会立刻带着爷爷离开竹园,从此跟他再不会有任何关系,他的复朝大计我帮不上忙。」
晓翠听她说得绝情,也不禁沉了面容。「奴婢听袁向说孙老爷一来,您什么话也没多说,马上抛下少主要随孙老爷走,奴婢本来还不信您是这么无情之人,可这会,奴婢不怀疑了。既然如此,少主就不劳烦您关心,打扰了,奴婢这就离去。」晓翠生气拂袖而去。
晓翠走后,孙子凭怔怔地瞧着手中那张晓翠忘了带走的白纸,一滴泪落在白纸上头,染出一朵泪花,随着泪如雨下,很快地,白纸已是泪花朵朵,染成一幅伤心画……
「袁向,你老实说,少主之所以闭门不见人,是因为那丫头的关系吗?」李贤几次求见不到毕书旭,将袁向找来,要问个仔细。
袁向张口不知怎么说,一时答不上话。
「袁向,你也别瞒了,竹园里发生的事,咱们也不是一无所知,高明宗的爹前几日来京了,可一来就说了个惊人的消息,高家有异能者必短命,原来那丫头不是什么都不会,她会听取旁人的心音,难怪少主当初会费尽心力由太叔衭手中将她救回来,这人确实大有用处,不过此事暂且不提,少主得知那丫头活不久后心情受挫,即闭门独居,你说,是不是如此?」官庆龄也在,开门见山的问。
袁向叹息,竹园里虽说都是少主的心腹,发生的事照理不该传出去,可李叔他们却已得知,可见竹园也没有想象的密不透风。
「李叔与大公子似乎管太多了,少主的事岂是咱们可以过问打探的。」袁向正色道。
我知晓你不满咱们打探,可少主颓废至此,咱们还能不过问吗?」官庆龄道。
「天尊地卑,君臣道别,宜杜渐防萌,无相僭越,少主有自己的打算,也从来没有误过正事,旁人是不需要太急的,况且他与孙姑娘之间的事是私事,既是私事,咱们还是谨守本分,别插手,否则就是超越本分行事。」他不假辞色的说。
「你!」被指责僭越,官庆龄大怒。
「袁向心系的也只有少主而已,若言语有所冒犯还请大公子见谅。」
李贤这时拍桌起身。「哼,你心繋少主,难道老夫等人就不是吗?少主的私事老夫等人岂敢事事干预,但若是因私废公,又另当别论。」李贤这番严厉的话语,让袁向无话可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