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次他为了不想她的伤处留症,才特意赶路回京城,直奔皇宫,就是要让皇上最信任的太医为她治伤。
那太医胜宋,意外地是位非常年迈的女太医,听苏婆告诉她,此人生性古怪,从不替皇上以外的人看病,这次是因皇上下旨才破例为她诊治。
而且因为太医年迈,行动不便,所以王爷才会专程送她进宫,让宋太医疗伤。
至于皇上会下旨,也是这男人的请求,他从不曾向皇上要求过任何事,这是他的第一次,惊得皇上不敢等闲视之,这才亲自向宋太医说项,她才得以让女神医来医治。
昨日宋太医一整日都在忙着处理她的伤口,直到深夜才结束,她累了,他也不轻松,因为太医为她治伤时,他一刻都不曾离开她身边,就连太医以要为她褪衣疗伤为由请他回避,他也不肯,最后只好光着裸背让他看个透彻,直教她脸红了一整天。
光想到那时的情景,她脸又热了起来,而这时身旁男人的眼皮缓缓掀开了:她一惊,立刻紧闭起眼睛,不愿面对他。
但某人跋扈惯了,怎肯由她?
「既然醒了,就别装睡,有些话咱们该说清楚了。」一股男性压迫的气息飘来她鼻尖。
她面红耳赤,不得不睁开眼眸面对他,而他的身子就紧贴着她,要不是她身上有伤,他恐怕己经压上来了。
「既然要说话,您离我远一点,我耳力不错,听得见的。」她故意说。
他取笑,身子可没移动半分,仍贴她极近。
「听得见,不见得听得仔细。褚雀儿,我这咬痕拜你之赐,你见了作何感想?!他掀高自己的袖子,忽然问。
她杏眼微睁,原来他一直是醒着的,就连她方才偷摸他都知道,她糗得赶紧将眼神闪开。
「没什么感想,是您活该。」
「你敢伤我,却说我活该,你可知罪?」他嘴笑继续恐吓她。
「我哪有罪?您若记得自己对我做了什么,就今知道罪有应得的是您?」褚瀞不以为然的反驳,她本就是个活泼且有话就说的姑娘,偏偏遇到他之后,即使是有话也得憋住不能说,这早教她受不了,更何况这事关系她的清白,她哪忍得住,就算说了会掉脑袋也在所不惜。
果然,他闻言眼神蓦地沉下。「我当然记得,我在昏厥前吻了你。要不是体力不支,我不只吻你,还会要了你!」
他说得这么赤裸直白,教她整个人宛如被丢进红色染缸里,全身上下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