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没错,但她毕竟跟了你,而你对简姑娘又确实袒护了些,这对兰儿不公平,且我认为你打人就是不对,你该向她道歉的。”
“道歉?让我向一个女人道歉?”
“怎么?有错就该道歉,这才是真男人!”
雷青堂面色一整。“严大哥还是管好自己的事,至于我与兰儿的事,你莫要费心,否则恐会伤及你我之间的交情。”他冷声的说。
“你!”严文羽变脸。
雷青堂仍是同样态度,没放软的意思。
“好,那我就不多管了,你好自为之!”严文羽气得拂袖而去了。
深夜,客栈外的街道仍是人声鼎沸,这整个月的昌化宛若不夜城,外头热闹滚滚,可客栈内的雷青堂却独自一人冷清饮酒。
忽地,房门被敲响,他不耐烦的蹙眉。“何人?!”他并不想有人打扰,口气自然差。
“奴家钰容。”房外站的人是简钰容。
听见这娇软的声音,他眉心微松。“进来吧。”他没拒绝她。
“是。”简钰容这才自己开门进来,之前她曾被他责备过擅自进房之事,之后她可都是规矩的敲过门了。
雷青堂见她袅袅婷婷的走向自己,表情竟是柔和了许多。
简钰容瞧见他桌上空酒瓶不少,知道他喝多了。
“公子何苦借酒浇然,若真思念妹妹,便去找她回来,要不让奴家求她也行,奴家愿意向妹妹认错,是我不该央求您送我那枚印,还让您雕下‘不灭’二字,您与妹妹有‘天长地久’就够了,再多一个‘不灭’,是多此一举,是我让妹妹打翻醋坛子了。”她难过懊悔的垂下首来,乌黑的长发只松松挽着一髻,几丝的乌丝垂落,如此更显姿形娇弱。
“这不是你的错,东西是我愿意给你的,你收得心安理得,倒是她,不知轻重,在外头就让我难看,你说这女人识大体吗?!这回她要出走,谁也不必去求她回来!”他心火大炽的说。
“这……妹妹是受刺激了,才会不顾您的颜面闹起来,可您也不该对她动手,瞧,连练爷都为此与您翻脸了……唉,说到底,这整件事都是因奴家而起,才会让妹妹出走的,练爷生气,您应该要怪奴家的。”她一副惶恐愧疚的模样。
雷青堂瞧她一眼。“不干你的事,兰儿出走,是她不知错,且心胸狭隘,至于练大哥,我与他有生意往来,商人重利,他不会与我真正翻脸的。”他对她没有丝毫的埋怨。
她这才破涕为笑。“奴家感激您的不怪罪,您真是奴家见过最明理之人了。”她伸出细白的手,悄悄覆上他握酒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