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兰心惊。“此话当真?!”王兴业这人她认识,当年十分器重爹,对爹极为礼遇,而他竟是害死爹的人?!
“他贵为布政使,要找人雕刻玉石,多得是人可以为他做好这件事,他没必要杀了我爹啊?”她不解这动机是什么。
他脸一沉。“因为他想要你爹为他雕刻的东西见不得光!”
“什么样的东西会见不得光到要杀人灭口?”她惊愕。
“这事我也还在查——”
“严大哥支走我,就是想找兰儿帮你调查这件事吗?”雷青堂忽然去而复返,这会脸色难看。
严文羽一惊,尴尬的站起身,瞧向他身后的赵英,亦是满脸的汗,显然雷青堂太精明,看穿他们的伎俩了。
“严大哥,我不知道你身为一个茶商,竟对玉石匠被杀之事这么有兴趣,可我雷家毕竟是一般商人,不想与官家多牵扯,以后你若是有目的的来访,那青堂并不欢迎。”雷青堂严肃的说,而这话出口己是下逐客令了。
严文羽并不想与他弄坏关系,这才会使些手段私下来问水玉兰的事情,可无奈仍是搞砸了,只得叹气的起身告辞。
“严爷,等等,方才的话我希望你说清楚再走!”事关自己父亲的冤情,水玉兰不让他就这样离去。
严文羽回身瞧了一眼雷青堂,见他脸色铁青,遂朝她摇头说:“你若真有兴趣了解,我会在杭州的柳叶客栈住下,你再来找我吧!”说完,主仆三人便离去了。
他们一走,水玉兰立即怒目朝向雷青堂。“之前在船上,您就不信奴婢的爹是冤枉的,而奴婢也无证据,便无法多说什么,可严爷这回对奴婢说的事是极有可能的,您为何不让奴婢听下去?!难道就因为雷家是商人,不愿意因为奴婢得罪官家?!”
她失望痛心的问。事关她爹的冤情,可他却如此怕事,一点也不愿意替她担当,这样的男人,教她心寒,也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人了!
雷青堂瞧向门边的朱名孝,让他将厅门关上,有些事他必须私下对她说。他会这么快发现异状赶回来就是朱名孝通知的,他是个行事小心谨慎的人,严文羽来访他固然欢迎,可让他去监定药材,这事还是显得唐突,因此他让朱名孝留心,果然这就有问题了。
朱名孝关上厅门后,他立刻正色朝她道:“你先别激动,听我说。”
“您究竟想说什么?!”见门被关上,她更怒了。什么事还得秘密说?难不成他己怕事到这个地步,担心自己连累他?
“船上的那两个玉石匠死了!”他蓦然告诉她这件事。
原本盛怒的她一惊。“死……死了?怎会死了?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她只知道下船后,二少爷便将两名玉石匠放走,让他们避开黑衣人的追杀,自己逃命去,但,都已逃离的人怎会突然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