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事千真万确!”方小乔道。
因为伤势未愈,胡姑姑派人过来照顾她的伤,她便趁机向那个丫头打探府里的情形,心想水玉兰老实不会为自己打算,她又因伤下不得床替她了解府里的状况,既有机会便打听一下,这才知别府里竟已经有两个美人在二少爷房中了。
水玉兰听了有些傻,她本就怀疑这两人的身分,这才知,原来她们都是雷青堂的女人。
而扬州瘦马既是为满足豪商巨富的喜好而调教出来的扬州美人,至于西湖船娘也并非真的摇橹的船娘,是专门陪达官贵人、钜贾富商游湖谈心的女子。
举凡瘦马或是船娘都是为男人而生的女子,她们不仅精通琴棋书画,还能吟诗作对,对男人自有一套高明手腕,通常进到大户人家后都非常得宠。
水玉兰傻了半晌后,渐渐生出怒气来了。“原来他在此早有女人了,而且还一次两个,这还敢说只要我一人!”她气愤的说。想起两天前那两个女人是如何眨损自己的,从她的长相讥讽到她的出身,还笑她不识字,原来这两人自视甚高,这才敢瞧不起别人。
“二少奶奶,奴婢告诉您这些不是让您生气的,而是让您对这别府内的情形了解透彻,这才能做好当家主母的准备,再说了,虽然二少爷妻子早逝后他并未再娶妻或纳妾,可他人在商界行走,难免得收别人送来的女人,这两个听说就是人家硬塞给他的,他没法子才将人给带回来的。”
方小乔可不管胡姑姑怎么说,就是认定她是雷青堂的妻子,怎么样都不肯改口,还是唤她二少奶奶,对于水玉兰的怒气她忙着安抚,可不想因而坏了水玉兰与雷青堂的感情。
“即便如此,他也该先对我提起的,可他却只字未说,甚至满口谎言的欺骗我,这男人分明是骗子!”她恨不得自己在船上没被那男人的甜言蜜语所骗,这会是误上贼船,悔恨不已。
“二少奶奶,二少爷收她们也是被迫的,我听人说,二少爷根本不喜欢她们,自从收了她们后,与她们说话的次数少得可怜,更别说真与她们有感情了,所以您其实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就算与她们没感情,但我受这两人冷言冷语却是千真万确,而这不全起因于他这个男人!”她将满腹怨慰迁怒于雷青堂。
“这……”这话可令方小乔不知如口了。
“哼,他倒好,已经几天不见人影,这是完全不管咱们死活,也好,我与他走着瞧!”她说着气话,当真对雷青堂恼上心头了。
“二少奶奶昨天不是还告诉奴婢,二少爷去了这么多天没能回来,一定是事情办得不顺遂,您还为此担心,这会怎就不这么想了……”
“我为他操心这许多,可他呢?让瘦马和船娘给我难看,不只如此,还有那胡姑姑,她对我像是用眼皮瞧人,哪里给过我好脸色?!”她越说越委屈,声音都哑了。
“这个……”不知怎么宽慰她,方小乔有些急了,甚至后悔不该告诉她那两个女人的身分,但回头又一想,这种事能瞒多久,只要她与别府里其他人熟了,自然也会知道的,而且早知道总比晚知道的好,至少不会再傻傻受这两人欺负。
离开七日,雷青堂与朱名孝终于返回别府,可回来后并不见水玉兰出来迎接他,眼前见到的赞有拼命对他媚笑的秋香与雪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