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来人开铁树房!”刘定东一喊,左边的暗门被开启了,送了几个玉盘出来,上头有男子头饰、腰饰、玉扇、印章、文房四宝等等,件件皆是精品。
她一眼瞧中了一枝狼毫笔。“我就要这个,这多少银子?”水玉兰喜问。
刘定东再瞧了眼雷青堂,见他嘴角隐隐含笑,这是也满意这样东西了。
“没多少。”刘定东朝她比个五。
五两啊……这么贵……她犹豫了。
刘定东见状,立即又说:“这枝笔产于东北,品质上品,笔杆挺拔、毛锋尖齐圆健,难得您喜欢,我也半卖半相送,就给您这个数字吧。”他随即比了个三,既是要送给雷青堂的,他乐做这个好人,也趁机讨好雷青堂。
她见了数字,露出笑脸。“那请将这狼毫笔包起来。”她捡了便宜,买得也爽快了。
水玉兰这又东捡西捡买了几件小东西才踏出刘定东的铺子,拎着礼物,她笑开怀,内心也盘算着,今日总共花掉她二十两左右的银子,约莫她两个多月的月俸,尽管心疼自己的荷包扁了一大块去,可也买得心满意足,最重要的是,回雷府该给大家的礼物都有了。
雷青堂见她手上拎了不少东西,主动要帮她提过去。
“这些奴婢来就好,怎能让二少爷提,况且,这可都是奴婢自己的东西,哪好劳烦到二少爷。”她不敢让他帮忙。
雷青堂难得笑脸,瞧上去心情不错。“谁说这里头没我的东西,这其中的狼毫笔不就是要给我的吗?”他笑问。
她眉一挑。“二少爷是不是误会了,这枝狼毫笔奴婢是打算送四少爷的。”
他脸色一僵。“送四弟的”不是给他的“奴婢今日挑的,除了那两颗小米粒珠子是给自己的外,其余的都是要给雷府大家的礼物,尤其那最贵的金镯子是要给四少奶奶的。”她告诉他。
他听了脸庞瞬间僵了泰半。自己花了大笔银子宠她,而她居然买的都是旁人的东西,就连那狼毫笔也不是给他的!
“你——”他气得想骂人了。
“雷二爷,雷二爷,请留步!”一名小伙计在街上追着他们喊。
水玉兰闻声回头,瞧见是刘定东的伙计,方才他还帮着替她打包东西,直拎到铺门口才交给她自己提。
“怎么了?是咱们落了什么,还是少算了什么?”她问那伙计。
伙计赶紧摇头。“您没落了什么,也不是少算,是多算了,我家东主说雷二爷给的银票数字多了,明白这是雷二爷有意打赏,但我家东主说,能做雷二爷的生意已经十分荣幸,怎好再拿雷二爷的赏银,这钱还是请雷二爷拿回去。”伙计掏出银票本要交给雷青堂的,但因为问话的是水玉兰,便直接将银票交给她,心想两人是夫妻,银票还给谁都是一样的。
她接过银票,瞧了上头的数字,蹙了眉。“这……没错啊,我买的东西差不多是这个数字。”哪来的赏银在里头,是不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