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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领着守卫进到花阁内,视线在前殿逡巡一圈,并没有看见卞无晨的身影。

“他去哪了?”狐疑的往阁内走,这里的布幔依旧多得让人眼花缭乱,而且多了一股古怪的气味。

“这是什么味道?”她拧眉皱鼻,甚至觉得头有一点点昏沉起来,她身后跟着的守卫脚步也开始有些漂浮。

咦?这是怎么回事?

守卫更是感到奇怪,之前这花阁内虽然常传出异香,但从来没有这么奇怪的味道。

两人随着气味移动,来到一处小密室的门前。“这是阁中阁吗?”

“公主,这间是主人的暗房,供主人短暂休憩用的,平常很少开放。”守卫尴尬的说。

其实她心知肚明守卫想暗示的是什么,这间房是那男人狎乐的暗室,若无“特殊”玩法是不会进到这扇门内的。

月牙泉冷笑,想起上回来时并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个密室,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那男人太坏了,当时只顾着剥她的衣服,让她自救都来不及,哪还有余暇发现这里多了淫秽的私密空间,不过这会她几乎可以确定,卞无晨就在里头了。

她举起手想敲门,随即又放弃。她可不是来这礼貌探视,她是来对他发飙的!这一想,一脚就踢开了门扇,一脸怒容的走进去——片刻后,对于眸光所及的一切,杏瞳瞠目,脸上血色尽失!

第七章

“卞无晨,你疯了吗?你这是在做什么?”进房后,月牙泉立即闻到浓呛的腥味,头一阵昏眩,人也跟着作呕反胃,举目望去发现桌上有只小陶盆,上头不知为何物,正隔水加热,再瞧瘫躺在地上的男人异样的神色,她立即了解是怎么回事了,当场扫落那只小陶盆,然后火冒三丈的揪起他的衣襟怒问。

卞无晨双眼涣散,蓝眼出奇的黯淡,像坨烂泥般任她揪住也不反抗。

她气极的瞪着他恍惚迷懞的笑脸,真想打烂这张因吸毒而糜烂粲笑的脸庞。

“你怎能堕落的碰到这种东西,你真疯了!”她不住朝他愤怒大吼。

兴许是嫌她的吼声太吵,他俊颜略嫌不悦与厌烦的望向她,“月牙泉……是你吗?你竟主动来见我,是天要下红雨了吗?”他站都站不稳,咯咯地笑着。

她快气炸了。“对,天要下红雨了,因为我会割了你的脑袋放血,然后将鲜血喷洒上天空,这就跟天下红雨没有两样!”

他笑得恍神。“这死法听起来不错,能死在你手里,也挺好的……”他一面摇头晃脑的说,一面弯身将鼻子凑近那教她打翻的陶盆,用力的吸闻着,那模样饥渴得教人瞠目结舌。

而且他也消瘦得让人不可置信,才三天不见,他原本就偏瘦的身躯更加清瘦见骨了。

她见状,不可思议的摇着头。“天啊,才几天工夫,你到底吸了多少毒?”

月牙泉发觉事态严重。他似乎中毒很深,已成了瘾君子了,这是什么毒竟能让他在短时间内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