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万金恨不得现在就滚,才不想多留一刻碍人眼,晴惠姑姑本留在寝殿内陪伴阴奢,这会与草万金对视一眼后,两人招了殿内其他伺候的宫人,识相的全退下,留下一对新人。
阴奢被蓦魏抱了个满怀,动弹不得,有些无奈。「你先放开我,我动不了没法帮你脱衣服,你会不舒服的。」
「脱衣服吗?这好,我让你脱。」蓦魏马上松手,像个孩子似的两手张开,表情一个劲的猴急。
她微微楞了一下,小脸倏地绯红。
「怎么不脱?快脱啊!」他催促。
阴奢咬咬唇。「我还是请草公公进来好了……」
某人立即不满了,故意扬高嗓音道:「那奴才若敢现在进来,我打断他的腿!」
守在外头的草万金一颤,忙吞着口水朝晴惠姑姑道:「我滚了,你自己看着办。」
晴惠姑姑绿了脸,因为又听见主子吼道——
「谁进来都不成,都与我有仇,我一个个要他们好看!」
晴惠姑姑镇定的转过身子,朝守在外头的几个宫人轻声道:「今晚这里应该不需要咱们了……若想活命的就告退去……」说完,她脚步匆匆的先走人了。
开玩笑,草公公与晴惠姑姑都怕死的逃命去了,他们难道还蠢得留下?所有人踮着脚尖走了个精光。
只剩苏易留守,他是护卫,得保护太子安危,走不了,不过他老神在在,他是外臣,主子不会把气发在他身上,然而他才这么想,就听见主子哀号一声,他一惊,想冲进去救驾,但在门口时紧急顿住脚步,因为这声音像是某人鼻子让人捏着发出的惨叫声……
他抹抹额头冒出的汗,还好没进去,否则撞见主子被虐,岂不死得更难看?呋,外臣也难做,今晚还是闪远点,除非有人冲出来喊救命,否则他装死到底了。
房里头的男人鼻子真让人捏着,因为他的头在阴奢的肩膀上蹭了蹭之后,装酒疯的吸吻一口,她吃痛,反手打了他一掌,用力死捏着他的鼻子。
「好个狠毒的女人,新婚之夜你就虐夫!」某人拍开她的手,救回自己的鼻子后,义愤填膺的指控。
「是你自己讨打,怨不了我。」她毫不惭愧的说。
「你、你这泼妇!」蓦魏继续骂。
「你若不满我,那就下床去吧,今天不洞房了。」
某人一听,气焰登时溃散得无影无踪,涎着脸,奴性坚强的握住她的手。「我的好娘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不洞房呢?咱们凡事好商量,我这就正经了。」
阴奢没好气的睨他一眼。「你是不是吃饱太闲,需要借酒装疯?」
他脸一僵,怪自己刚才玩得太狠了,想说装醉逗逗小娘子,谁知被看破,万一真被赶下床,错失春宵,他真要咬舌自尽了。「这个……是这样的,曾子昂那小子娶不到你,挟怨玩阴的,想灌我酒,破坏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我就陪他喝几杯,装装酒醉的样子就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