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唉,奴才没说什么,只是苦水搅了胃,为主子伤心,主子他太孤单了……」
她胸口又疼起来。他的孤单,总是她最心疼之处,往后高处不胜寒,他更孤寂了,他的笑容是不是会更落寞了?
「打石,莫要怪我,我何尝不苦,只是我要的男人是能为我舍弃一切的人,可这不包括能为我舍弃天下的男人,这天不太沉重了,非我所能承受,我命中注定与天子无缘,所以请皇上放弃接我入宫的念头,我不会接受的。」她沉痛的说。
打石一脸悲伤。「您不进宫,那主子、主子可怎么办才好啊?」他忧主心切,跪在地上求她,始终不愿起身,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丰钰半倚靠在龙椅上,打石就跪在他跟前。
「她拒绝了?」他的声音干涩,眼睛下方有着一片长长的阴影。
「是的,都怪奴才不好,劝不了小姐,都怪奴才!」打石难过的回话。
他喟叹,眉眼间染上无尽忧郁。
「朕早知道她的答案,要你去一趟不过是图个死心,你起来吧。」
打石这才擦着泪的爬起。「皇上,您为何不告诉小姐立后真正的原由?说不定她会愿意——」
丰钰摆摆手,「都做了,告诉她这些做什么,徒让她难受。」
「那您的难受就沒人怜悯了吗?」他为主子不平起来。
无奈的叹口气,他挥挥手道:「你……退下吧,朕想独自一人。」
打石想再说什么,终究是没再开口,侧身退下,才出殿门,就有个人过来匆匆附耳低言,他皱着眉,又转回殿内。
丰钰见他又回头,不悦的抿唇。「不是要你退下了?」
「皇上息怒,是靖王爷求见。」
新帝登基后,二皇子被册封为靖王,所以打石也对申璟换了称呼。
他神情一沉。「让他进来吧。」
打石去请人,暗自忧心着这位王爷居心叵测,深夜来见皇上不知所为何事。
申璟入殿后,面色勉强的准备屈腿对他行君臣之礼。
「二弟免礼了,赐坐吧。」丰钰免去他的跪礼,笑吟吟的让他坐下。「二弟有事要奏?」
「是的。」申璟神色倨傲的回道。
「朕才刚登基,二弟就有所求,说吧,何事深夜来见朕?」他一挑眉,眸光逼人,自有一股天子威仪。
「那臣弟就直言了,臣弟是来求一道赐婚圣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