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人闻言大大心惊起来。以为敢杀京城将领的是赵汉,想不到竟是——他们全想错了!

“您……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南宫盛抖声问。

“为什么?这还需要问吗?朕可是等了好些年才盼到这个机会,那赵汉拥兵十万,时时逼城,朕早就想除之,如今机会来了,朕能不把握吗?”他阴笑道。

南宫盛与赵英皆愕然,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临南领地迫近京城,以南宫策的性子而言,卧榻之边岂容他人酣睡,对赵汉,他心存芥蒂已久,只是苦无时机诛之,而今他们可给了他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两人咬牙,万万没想到反教这小子设计了去!

他的心机当真是无人可以比拟,难怪没人斗得过他,十一岁就得以专制登基为帝,即使已经被发入山,朝中众臣仍唯他马首是瞻,对他是敬畏有加!

赵英最是恼恨。南宫策既有意收回临南领地,他哪还可能顺利继位为临南王,这下大哥一死,大船也翻了,他可是一点好处也捞不到,反而全便宜了南宫策!

“这个……太上皇,咱们阴错阳差也帮了您大忙,那咱们所犯的错事,是不是可就此抵过?”他厚颜问道。虽然不甘,但继而一想,不也因祸得福,建了功,帮他除去心头大患,这么一来,他应该不会怪罪他们的欺骗以及掏空国库之事吧?

南宫策锐视着他,眼眸深处涌动着一逼人的寒气,赵英堪称俊美的脸庞有点惨绿了。

“李三重。”他唤。

身后的人立即上前。“奴才准备好了。”手中捧了一卷轴。

“开始吧。”南宫策双目炯然,神姿兴奋。

“是。”李三重摊开了手中的卷轴。

南宫盛与赵英委实好奇。这卷轴里写的都是些什么?

李三重冷笑地瞧了他们一眼后,开始念道:“车裂,即是五马分尸,将头跟四肢套上绳子,由五匹快马拉着朝不同方向疾奔,把人撕成六块,坑杀,顾名思义,挖坑活埋,腰斩,斩腰不斩首,该人头被斩下后,下半身还可爬行一段时间才真正断气,鸠毒,鸠鸟的羽毛含有剧毒,将羽毛泡进酒里成毒酒,饮之立毙,另外还有宫刑,即是阉割,而这是太上皇特别的恩典,唯一不用受死的酷刑。”

他说完刻意朝两人露齿一笑,这笑可让他们莫名其妙得很。

“你们自己说说,中意哪种刑法?朕可以成全。”南宫策悠声说。

“什么?!”两人惊跳起来。这些酷刑是要用来对付他们的?!

“这是太上皇恩典,还请两位快点做出决定,奴才也好着手去办。”李三重出声。

两人几乎要屁滚尿流了。“咱们罪不至死,太上皇怎能如此狠心?”赵英问。

“没错,我可是您二哥,您竟连我也杀,还要我死得这么惨?”南宫盛愕然。

南宫策的脸庞空前冷酷。“你们当真以为朕不知道水儿是怎么到临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