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有回头去问过翰铃,她却激动的对他说她没交过男朋友,哪来的孩子?更不可能做出堕胎这种残忍的事,这让他迷惑了,是水墨伪造出来的证明书吗?他不信,却也不敢去追究……
保险套,莫名出现的保险套,该是她打电话给水墨的,也是她趁着他熟睡时将保险套丢在床头,事后他曾向饭店借调过监视录像带,想找到进出他房间的人.但巧得很,当天的录像带消失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到最后他根本无法对水墨解释或交代,只能任由裂缝越来越大,终到了不可补救的地步。
是这女人用尽了心机手段来破坏他的婚姻,而她也成功了,可恨的是,他竟然到现在才发现真相,才了解到她看似柔弱无辜的背后,藏着多么可恶的目的。她在他的身后不断向水墨挥刀,他却浑然不觉,任由水墨伤重得无法治疗,终究离他而去。
“你不能这么做!”翰铃惊慌的说,怕他真的狠下心来对她。
“我早该这么做了。”他懊恨道。
“你这傻瓜,水墨搬走了,这证明她根本不在乎你,如果真的爱你又怎会轻易就受我挑拨?!”
“那是因为你总是在伤害她之后又努力掩盖事实,让我完全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我一再与她产生争执,这些都是你造成的。”
她脸色发青。他看穿了所有的事了吗?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瑟缩在一旁。
“好,我、我答应你,不会再破坏你与水墨的感情了,真的,请你相信我!”为了能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她心急的祈求原谅。
“你走吧,你不可能在我身上得到任何感情的。”他看透她的说。
“不,我不奢求你的感情,我只求能留在你身边,看着你我就满足了。”她急切的上前拉住他冷绝的手。
明经生连脸也冰冷了下来。“翰铃,你是阻隔我与水墨之间的石头,除了搬开你,我别无他法。”
盯视着他黑若冰潭的瞳孔,她感受不到一点温度,愕然的垂下泪,惊恐的摇着头,不愿相信自己真的连留在他身边偷望的机会也没有了。
不,不要这么对她!
今日是旅美名画家倪兆近五年来第一次在台湾举办的个展,吸引了全球无数重量级的收藏家来到台湾,准备大肆收购,重金收藏。
但可不是每个人都得以入内观赏,甚至有购买画作的权利,能够进到画廊的人必须持有邀请函,甚至分时段才能顺利入场,身分还得要经过保全重重确认才能放行,这么做是避免一次放行太多人入内参观,会破坏展场的动线以及闲适赏画的气氛。
至于身分的确认,是不想一些二流的收藏家跟着混进来,这些人通常是恶意的掮客,相准了某幅作品后,偷拐抢骗不择手段得到后,不是恶意哄抬价格,就是卖给一些见不得光的地下收藏家,混乱市场,因此,今晚的保全执行得十分彻底,在杨水墨的严格要求下,绝不容出错。
虽然她只负责展场设计,但凭借着对艺术的涵养,邵正崎特别情商她充当展场招待,就见她身着一袭淡黄色小礼服,忙碌的穿梭在宾客间,像极了一只绚丽的黄蝶,高雅又亮丽,几乎与现场展出的画作一般,惊艳全场。
现场的国际收藏家有的是第一次来到台湾,不识台湾第一名媛,纷纷不断询问这只美丽的黄蝶到底是淮?
“她是水墨,我的展场设计人。”倪兆骄傲的介绍着,伸出手臂让身旁的小女人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