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眉拢得更紧了,神情也很讶异。“是我给了你压力,让你无处发泄情绪,这才会动手殴人取财,纡解压力?”
“嗯……我所有的努力只为博得娘子一笑,娘子眼里的肯定对我来说比功名更有价值,为了娘子,不管做任何事,我都不希望失败。”他正色的说。
望着他诚挚的眼神,这话要是之前说,她绝不怀疑,但如今!
“难道你另筑爱巢也是为了我?”她的声音寒冻如冰。
“如花不是我的妻室,她是友人的遗孀。”他赶紧说明。
“友人的遗孀?”
“没错,我经常去邻县找太师傅,我那友人便是太师傅介绍认识的,不久前友人急病过世,如花悲伤过度,导致精神错乱,我礼貌前去慰问,她竟然错认我是她死去的丈夫,任凭我否认也不理,认定我是装死想抛弃她,之后不吃不喝差点将自个给饿死。太师傅知道这事后,请我救人,就暂时充作她的丈夫,以外出经商为名,隔一阵子回去见她一回便成。”终于有机会将事情说清楚了,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你的友人,就是蟠爷?”
“是,他死后,我就以他的名义在外头……”
“嚣张横行!”她冷哼。
“娘子……”他缩了缩肩。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方才的事,她听得半信半疑。
“不信你可以向太师傅求证。”他马上道。
太师傅为人刚正不阿,不会说谎,当下她便已经信了几分,但回头一想,一件事又在她心头翻腾。“你假代人家的丈夫,可有顺便代着行房慰藉?”她捏着手绢,呼吸不稳了。
她可以谅解丈夫“救人”的义举,但绝对不能容忍自个的男人被借去当人家的床伴。
斯闻人立即指天立誓,“娘子,我敢发誓,这辈子除了你之外,我没碰过其它女人。”
“那如花人如其名,娇美如花,她又将你当成良人,你们真没有!”
“没有,就连一丝一毫的肌肤之亲都没有!”他脸色一凛。“娘子,你该知道这些年来,对我投怀送抱的女人何其多,但我对她们一律不假辞色,因为我自从娶了你之后,就打定主意要从一而终,谨守纲常,绝不做出让娘子伤心的事,所以你若怀疑我,就是真要我上后院去上吊明志了。”
他说得没错,以他斯家大少的身分,又是未来状元的热门人选,上门来讲亲自愿做妾的人从没间断过,甚至仰慕他的文采仪表,期盼与他一夜风流的人也不在少数,然而他都不为所动,从没找过任何理由沾惹别的女子,这些她都清楚,所以他的清白应该值得相信吧?
不过转念又想,人是会变的,事情总有万一——“娘子!”
她的手突然被握住,斯闻人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娘子,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这辈子我就只会对你忠贞不二而已,别的女人,我连看也不会看她们一眼。”
听他说得如此信旦旦,她很难不被感动,虽然内心不知为什么仍是一直冒出质疑的声音……“如果我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是否就不会这么重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