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否认,但臣早警告过陛下切莫妄为的,不是吗?”他冷笑。
“朕……”
“陛下,臣原本是念及你的提携之恩有意让你抱着皇位终了,可惜陛下竟然轻信一幅预言图,这才逼得臣不得不作了这个决定。”
“你也知道《推背图》之事?”她讶异的睁着老眼。
“是太平公主告诉臣的。”
“太平?那第六十一幅图果然是她拿走的,罢了。”她似乎无限懊恨。“爱卿,朕会这么做,不过是想保有大周的天下,若传位给李家人恢复了大唐国号,那朕一生的奋斗岂不如昙花一现?”瞬间她似乎又多老了几岁。
“怪只能怪陛下下错棋,臣原本无意介入李家或武家天下之争,臣只想看热闹而已,谁也不会帮,所以陛下倘若属意让武三思继位,臣也无意见,可是陛下竟然信了一张图,而将水儿给了武三思,你以为急急的将并水嫁入武家,并水就流入武家了,更以为这样就可以化解大周之难,错了,谁要夺臣所爱,就算是陛下你,臣也绝不轻饶!”
“啊!”武媚娘软下腿的顿坐龙榻。想不到她一念之差,反而铸下大祸。“爱卿,你……饶了朕一回吧?”她竟垂下老泪恳求起他来。
“迟了,陛下,但念及你对臣的忌讳并没有杀了水儿,臣也饶你一命,可是你非退下不可了,李显已经等在宫门外,退位诏书臣也帮你拟好了,这大唐国号即将恢复,陛下,你的大势已去了。”
她瘫坐不起,万万没想到她武氏的天下竟然就让公孙谋一怒为红颜的给废了,她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若没有那幅图她不会轻易的捋虎须,如今懊悔已迟,她只能黯然引退了。
大唐终于恢复了,太子李显继位,重新开启了新的时代。
武家人随着武则天的黯淡,树倒猢狲散,该诛杀的诛杀、该流放的流放,朝野情势大洗牌,但是不管朝代情势如何变化,有一个人始终从容运筹的操控着皇朝,权势不变、地位不摇。
“爷,您说要带我上长安瞧瞧的,到底何时可以成行啊?”鸳纯水窝在正在读文的公孙谋怀里,把玩着她做给他的坠腰饰追问着。
这坠腰饰他从不离身,仿佛是他们的定情物,更成了陌生人辨认公孙谋新的象征信物。
“过几天。”他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撒野,虽绷着脸读文,但嘴角却隐隐含着笑。
“那要过几天?”她不放过非要追问个日期出来。
“你这么急着想去长安?”被她烦得只好放下手中的书卷宠爱的瞅着她,想这天下,大概只有这丫头敢对他放肆的撒娇吧。
“我只是好奇长安的繁荣,是否不输洛阳。”
“在则天陛下之前的几位先皇都是立都于长安,所以长安是经贸枢纽,当然也是相当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