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子静不了,又何必勉强自己出家?”
她杏眼微瞠。“出家?!”
蹙起眉。瞧著她吃惊的模样,他登时心中有了数。陛下竟然也来搅和,他被耍了!见他绷著脸二话不说就要走,公孙谨一急,上前抱住了他。“别走,至少把话说清楚再走!”
被她抱著的身躯微僵,“你没有要出家,对不对?”他干涩的问,努力控制自己汹涌的情绪。
“谁告诉你我要出家的?”她讶异反问。
“陛下,是他要你上卢台的?”
“堂兄只对我说这儿风景好,要我离京前来瞧瞧,还说娘生前挺中意这裹,经常来这儿上香,与这里的出家人都熟,而我刚沐浴过,正请师父为我束发,没有要出家啊!”
果然!“没有就好,你保重吧,我走了。”他板著脸,扳开腰上的纤手,又要走。
“你以为我要出家,所以心急赶来阻止?”她惊喜,在他扳开她的手前,火速又攀上他的臂膀,不让他轻易离去。
尚叔说爹爹的爱比她霸道多了,那如果她多使一点力,是不是就能留住这段情?
“我只是不想你葬送青春,你别想太多。”他咬牙,硬是维持清冷。
“不是的,你还关心我对不对?你还对我有情是不是?你--”
“够了,我来单纯只是不希望你遁人空门,这份关心也只是因为不想自己再因为你而有愧疚,没别的意思。”他忍住内心的激动,不行,他不能心软。惊喜的脸庞倏然敛去了笑容,未了,公孙谨缓缓开口,“就只是这样?”
“嗯,就只是这样。”他绝情的点头。
她眼睛涩涩地渗出水来。“我明白了,我明儿个就回山上去,再也不打算下山胡闹,应该不会再做出任何会造成你负担的事了。”她艰涩的松开手,白皙的脸蛋上已挂著两条晶莹泪痕。
盯著那泪,冶冬阳的表情变得更严峻。“嗯。”一个狠心的颔首,他拂身要离去。
“陛下,您的计划没用。”庙堂之后,尚涌躬身向身前的人说。
玄宗呵呵笑。“事情还没了呢!”
“还有后续?”
“当然。”忽地,几道刀光剑影乍然出现,将佛堂映得满堂凶光,几个黑衣蒙面人将佛堂中的两人团团围住。
“你们是谁?”冶冬阳凌厉的眼一眯。
“杀你们的人!”带头的人挥著刀恐吓。
“你们好大的胆子!”公孙谨也发怒了。
“说的好,咱们胆子是不小,否则怎敢要你们的命!”说完已经持刀杀向他们,后面几个黑衣人也跟著蜂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