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盛怒的主子,高力士吓得要死,“陛下……”
“来人啊!”
“陛下,饶命啊--”高力士慌张的抱住玄宗的腿。
“哼,狗奴才你做什么?”
“奴、奴才还有事要禀。”他急忙想找一条生路。
玄宗阴沉了脸。“说!”
“冶冬阳说、说那信已毁,陛下可以高枕无忧了。”他忙说,希望这个好消息能让陛下息怒,免了他一死。
“他真的说信毁了?”
“他、他确实要奴才这么转告。”他抖著声回答。
“可以信吗?”玄宗沉思下来。
“应该可以……”
“何以见得?说不定他也以为他们一家是朕杀的,有意蒙骗朕,再伺机拿信报复。”
“这……”不无可能。
玄宗面目更阴。“连那丫头都怀疑到朕的头上,冶冬阳会不这么疑心吗?”
“陛下,现下您也只能先信著,再暗中彻查信到底销毁没,可别正面与他起冲突,毕竟德眙公主不好惹,她对冶冬阳恐怕是余情未了,还有后续啊!”
“哼,说起这丫头,你还不快去查是谁杀了冶冬阳一家,在她找上朕算帐前,赶紧给她一个交代。”
“是。”高力士抱著头火速冲出。
“怎么又来了!”公孙谨气愤的用力踢著墙角。
连著两天在冶府偷看,但连著两天那万安也来了,还大摇大摆的在里头待了好几个时辰才走。
天天来也不知做什么,还待这么久!那冶冬阳还怀著丧亲之痛,万安正好藉机殷勤安慰,这两人该不会就这么你悲我怜、你哀我慰的火热了起来吧?天马行空的想像力尽出,随著心中的酸意不断攀升,让在门外的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恼,磨著牙,她简直心急如焚!这冶冬阳真不要她了,这该怎么办才好?急得眼眶湿红,她抹著泪就蹲在墙边哭了起来。
“我说公主这么一个金枝玉叶的人,就算被人抛弃,也不该蹲在人家门口哭泣,这不太好看吧?”
她猛然抬首。
“南宫辅!”一见他,她立即怒火攻心。“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那信是假的,我不是来找你,我找的是冶冬阳。”他无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