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也这么想啦,可是自从撞见--”
“暮春!”冶冬阳忽然低喝。
暮春立即住了嘴。公子不许他提这件事的,他差点忘了。
“撞见什么?你倒给我说清楚!”冶秋雨怒问,他可不想被蒙在鼓里。
“这、这……”暮春不敢说了。
冶秋雨怒极。“你这奴才还不说!”
暮春这才赶紧跪下,偷看了公子一眼,见他那铁青的脸庞无一丝缓色,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
“冬阳,这是怎么回事?你来说!”冶秋雨转向自己的儿子。
冶冬阳无奈,只得说道:“暮春说曾看见有男人进出谨儿的处所。”
“你信?”
“不信。”他的目光始终发沉,怒的不是谨儿跟男人偷跑,他担心的是她仍不死心的要公开秘密。
“那不就得了!”
“可是这会她偷了公子的东西跑了,这又该怎么解释?”暮春还是忍不住插口。
瞬间,连冶秋雨都沉默了。
约莫一炷香后,冶秋雨才开口,“我相信谨儿只是贪玩,八成上哪闲逛去了,过几天就会回来。”他坚持。
这媳妇是他认定的,他不会看错人。“等这丫头回来我再说说她,出去玩也要说一声嘛,真教人担心哪……”他咕哝一阵后负手离厅。
“公主是让老爷吃了什么药?让老爷这么疼……”暮春瞧著不住摇头,回头再望向厅上的公子,只见他依旧神情紧绷,全身僵硬。
他也一样不信吗?
“暮春。”
“公、公子?”
“去一趟南宫府。”
“南宫府……公子认为那情夫是南宫辅?”暮春心直口快,话没多想便问出口,问完才看见主子越见发沉的脸色,不敢再造次,这才匆匆离去。
半刻钟后,他气喘吁吁、跌跌撞撞的跑回厅堂回话。
“公子。不、不好了,不好了,那南宫辅也不见了!”
冶冬阳面色登时转青。
果然,肯定是南宫辅说服了她,偷了信两人必是密谋作乱!
她还是没有放弃!
她还是背叛了他的信任!
阴郁的神情,缩紧的胸口,他几乎到了窒息的地步。
“匡啷”一声,传出桌椅翻倒的巨响,冶冬阳的黑眸狂烈不已,处在这怒潮气流中的暮春吓得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