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冬阳没有理会他,迳自看向小丫头。“你真是我的表妹?”俊逸的脸庞染上疑惑的神色。
“我娘是你爹的远房表亲。”她态度从容的自我介绍。
他眨了眨黑眸。“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曾听爹说过有我不认识的表亲。”
“这事不该在这会讨论吧,现下你是想见死不救吗?”那双晶灿的瞳眸竟调皮的朝他眨了眨。
他眯起眼来。“你该不是与盗贼同谋想讹抢我吧?”
果然不笨耶!“想知道我是否与盗匪同伙还不简单,你撇下我,瞧他们会不会杀我不就成了。”她还是一脸阳光笑容,眼角闪著的邪气隐藏得很好。
他目光转沉。“你胆识不小。”
“谁教你不信,等他们宰了我你就信了。”她嘟著嘴儿,竟埋怨起他来。
“喂,你们叙完旧了没有,姓冶的,若不付钱,我真会杀了这丫头!”盗匪头子的大刀往她的脖子更欺近几分。
大雨持续下,她一身湿,鼻子皱了皱,“哈啾”一声,身子一震,竟自己往刀子上抹去,细白颈子立即划出一道血痕,盗匪头子惊白了脸不说,冶冬阳顿时也心头发紧、喉头干涸难受。
莫名的,他竟为一名初次见面的姑娘担忧。
“姑娘没事吧?”他急问。
她拢著细眉,察觉脖子温温的,伸手抹去,乍见血丝,先是蹙著眉心一会,而后不当一回事的漾开标准灿烂笑容。“伤痕不深,应该不碍事。”
可在心理笑得就邪气了,敢伤了她,看来这帮盗匪自“有人”收拾,呵呵,算是惩罚他们办事不力吧,雨都下那么久了,还没法把她送进冶府。
冶冬阳下意识的吁了一口气,对这丫头异于常人的反应不免诧异。
一旁的盗匪咽著口水,这丫头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握著大刀的手竟有些抖颤。“我、我懒得跟你们耗了,冬阳公子,你救人是不救?不救我杀了她省事!”
“救。”凝瞪著小丫头颈上的血痕,这回他没再迟疑。
冶府
冶冬阳神情严肃的盯著眼前女孩颈上的伤口,大夫已为她细细包扎过了,幸亏大刀只是浅浅划过,但尽管伤势轻微,这丫头处变不惊的态度却令他刮目相看,少有姑娘能在一群凶恶的盗匪中临危不乱,甚至大刀架于颈上也毫无惧色。
她镇定得令人不可思议!
“你真是我的表妹?!”见她已换上干净衣物,少了狼狈后,那圆圆脸蛋虽脂粉未施,身上的衣著也是他的侍童暮春随意取来丫鬟们穿的窄袖衫和长襦裙但这气质却出众得不像一般人家的女儿。
“我是。”她自顾坐上厅堂上的椅子,神态无一丝忸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