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有备而来!”她愕然。
“没错,既然知晓您身边有头猛兽,怎可能不做好准备再来?”他理所当然的点头。
小脸冷凝下来。“夫君不在,你白来了!”事已到此,她也不再否认自己的身分,但还是希望能够骗过他,别让他见到丈夫。
泽人微微一笑。“王子在,他正在前厅宴客。”
兰礼秋顿时愣住。
她怎么忘了,他要到内院必然先经过前厅,也铁定会见到在前厅会客的夫君,难不成——“你对我夫君怎么了?!”她惊急的大喝。
“我没有对王子做任何事。”
这话着实让她送了口气,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又令她愕然的睁大眼。
“我不是来请王子回去,而是奉命来带走你的!”
“确定是泽人带走了秋儿?”诸天日脸色吓人,望着草地上因蒙汗药发作,还沉昏不醒的阿葛。
“是的。”苏子兵紧握双拳。
泽人深知请不动公子,竟改对夫人下手!他自责的低下头。都怪自己粗心,没有做好防备,这才让泽人轻易的潜入,还顺利将人带走,这都是他的错!
“外公要什么?”诸天日俊脸含霜,眉头紧凝。
“泽人的书信上写着,哈设王要您回东霖国去。”泽人竞要那姓李的来转交书信,这是调虎离山,让夫人落了单,他正好下手掳人。
“回东霖?他掳走秋儿不是要我回裴族、而是要我去东霖?”眯起眼,诸天日碧色双眸闪着讶异。
“是的。”苏子兵也满是疑惑。
哈设王带走夫人的用意,无非该是希望以此要胁公子回到裴族继承王位,但这会却要求公子回到东霖国?
一旦公子回去,东霖的皇上一定不会放人,必会派人日夜“保护”,以免他再度消失,这么一来,公子不可能再回到裴族。
哈设王明知如此,却还要公子前往东霖,难不成他已放弃让公子继位的念头了吗?若是如此,绑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好,咱们即刻上路!”诸天日毫不犹豫的起身吩咐。
“可是公子,一旦回去后,您就再也脱不了身了。”苏子兵无奈的挡在主子身前,要他考虑清楚后果。若回去,这段时间的作为岂不就白费了?
诸天日冷笑。“脱身?倘若身边没有秋儿,那么,到哪里都是枷锁、致命的枷锁!”推开阻挡的身子,他寒气冻人的扬长而去。
“外公……”兰礼秋嗫嚅着低唤床上满脸病容,却仍不怒而威的老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但她已知道他是谁,他是夫君的外公,裴族的哈设王。
老人在床榻上缓缓睁开眼,目光不若病貌,犀利有神。